景深在烟头燃烧至唇角时吐掉,低头看烟头自己熄灭,“真的挺好的。”
这样的话,五天可以过得快很多。
不像昨晚到今天这般,每一秒都难熬到极点。
景深等到南桑出来在他身边停下没说话,手抬起指着玻璃房,意思是让她过去。
南桑过去了。
一步一步又一步。
景深没跟,再度抽出根烟点燃。
三根后抬脚走过去。
到门口垂眸,看门口被洒下的一道硫磺粉粉末。
这是……南桑冲锋衣口袋里,他塞进去的一包。
景深抬眸看里面。
只是三根烟的功夫。
本草草卷上没铺的睡袋被铺好了。
景深的鞋在门口。
手电筒开着竖在最里面照明。
南桑也坐在最里面。
在睡袋的边角背对他,屈起腿捧着一个碗在喝。
景深一眼看见是泡发的专备粮。
南桑很自律,知晓她身体情况的只泡了一半,另外一半在她身边。
除此之外她身边还有药。
景深手插兜站在门口安静的看南桑喝完不喜欢的专备粮,再吃了药。
小口喝闷在白天像火炉的玻璃房,温度适中的水。
景深看不到南桑的脸,只看到了发顶,往下往下再往下。
她和平时喝水一样,小口,慢慢的,熨贴着不好的胃。
喝了小半瓶。
她把边角的东西整理了。
将发偏到一侧耳后。
拿起本和景深刷牙器放在一起,现在被单独拿来的刷牙器刷牙。
很耐心,仔仔细细不急不慢的刷完漱口。
反复三次,吐进不用的水瓶。
抽纸用干净水浸透,擦脸擦耳后还有脖颈,接着擦手,再擦脚。
换纸继续。
反复三次后用干纸巾擦拭,收拾垃圾。
背对景深的南桑收拾好全部侧过身,终于让他看到了脸。
但和没看到没区别。
她坐进剪开像是薄床垫的睡袋。
垂下长发遮住脸,把冲锋衣脱了,穿着黑色短袖盖好毛毯后,把冲锋衣盖上,往下侧身,背对他。
从始至终,没看景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