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要求,速度慢下,等待天黑。
刘老的电话也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让潜逃者和暗网人百般周旋。
在十一个小时后终于和景深达成了直接对话。
不是上次的变声器,是真声,确定为景深。
他要照片,船,姑娘。
刘老不解,“他说的是什么船?”
景深原定他们跑路的船就是江州的船。
江州没解释,转动轮椅,对着船拍了一张发过去。
冻到有点僵硬的手推着轮椅去船舱。
没了海风吹拂的醒神,眼前猛得黑了一瞬。
他晃了晃甩走,朝着南桑在的房间走。
轻轻拧开房门。
看着她背过去的身影,勾起笑,撇嘴嘀咕:“没良心。”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出去看看他。
但江州的笑还是在。
尤其南桑的姿势恰好,只能看到背影。
他因为偏执到病态的保护欲望,不想任何人瞧见她的脸,即便是已经隐约知道他带来是谁的刘老。
江州对着南桑拍了一张,发给刘老。
躬身想把门关上再回甲板,一瞬后手莫名顿住。
默默的看着她。
不知道看了多久。
刘老短信进来——钱到账了一半,定金,账户信息正在核对,交人时间定在一小时后。
钱到账,证据便齐全了,江州心里的大石彻底落地。
视线从南桑侧睡的背影,看向狭窄床空出来的一点位置。
鬼使神差的推着轮椅走近。
呼吸微微屏住。
抬起四根手指伤了,但其余完好的右手按上船边,小心翼翼的朝上爬。
有点不顺利,位置小,手臂酸软没力气,身子太重。
但江州还是蹭着蹭着爬上去了。
半个身子悬浮在外,一点点挨着床边。
按说不应该,江州除了和南桑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能做的都做了。
甚至于捅破窗户纸的人,因为刺激等可能不会做的。
他们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