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自己的!”我生气的砸了他胸膛一下,忽然记起,“沈衍衡,完了!”
好一会,才感觉他动了动,“说!”
“刚才林远航过来,想让我写谅解书?我婆婆——”瞧着他脸变,我连忙更正,“我是说袁子兰,她被判了十年?”
沈衍衡点了点头,“想求情?”
“才不是!”我好憋了好一会,才把林远航自杀出院的时候,我被当时做检查的医生给破了身的事给说出来,刚想表达张楚楚是故意污蔑我,结果下巴一紧,他薄唇就自然而然的落在我唇上,那放在我后背的手,更是滚烫而炙热!
圈得我紧紧的,声音也特别的沙哑,“你说的我都信,继续说!”
我咬了咬唇,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然后晚上,我意外撞进你浴室,我们……被他录像了!”
声音落下,我以为以他的地位,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把视频毁了,结果沈衍衡居然来了句,“困,如果不饿的话,就陪我睡一会!”
“什么?”我错愕了,根本不知道,沈衍衡已经守了我两天两夜,看着他单手掩在额前,薄唇紧抿着,没多会便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我彻底的失眠了,难道他就不急,不怕形象受影响吗?
很明显,林远航已经到了狗急上墙的地步,却是刚起身,肩膀一沉,头顶又传来沈衍衡的声音,“安心睡,我会解决!”
我紧绷着身子,被他固定在怀里,渐渐的也睡了。
陆蔓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用保温桶带了亲手熬的小米粥,唧唧碴碴的告诉我,沈舒杭派人把公寓修好了,我的东西她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随时拎包走人。
我白眼一翻,“小丫头,你敢赶姐姐走?”
陆蔓神神秘秘的哼了哼,喝粥的过程她又说了工作上好多有趣的事,最后拿手机凑到我跟前,“宋姐,来的路上我拍了张照片,你看看眼熟吗?”
“八卦本性又犯了!”我洗着保温桶,伸长了脖子一看,手上的动作当即顿了顿。
竟然是张楚楚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快捷酒店的画面!
我让陆蔓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心里有点疑惑,按道理土豆刚去世,就算她难过,她需要安慰也应该找林远航才对啊!!
到了傍晚,肚子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陆,陆蔓!”
听到我声音,陆蔓惺忪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宋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我点了点头,腿间还有温热,到洗手间一看,“陆蔓,你快去帮我叫医生,又流血了!”
很快,陆蔓就叫来了医生。
小丫头已经吓坏了,一个劲的表示小米粥决对没毒。
我疼得满头汗,刚宽慰了她一句,医生的脸却凝重了,“必须马上手术,孩子保不住了!”
我哑巴了一样,好一会才发出声,“你,你说什么?”
医生把完脉,摘下口罩,还没开口,这时就听噔噔的一阵,是陈烨喘着粗气跑过来,“小刘,怎么样,她的孩子没事吧!”
“其实救护车拉回来的时候,你我都非常清楚,这个孩子决定是保不住,能坚持这三天,已经算是奇迹了,赶紧准备手术引-产吧,晚了大人更危险!”
“不!”我眼角泪水哗哗的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耳边有各种的声音在混淆,头顶的白织灯也在一晃晃的刺眼。
临进手术前,我好像听到了沈衍衡的脚步声。
梗着脖子抬头一看,那阔步走出电梯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沈衍衡,求你,救救他!”一靠近,我就紧紧拉着他的手,眼里脸上分不清哪是泪,哪里汗,一个劲的肯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动了,已经可以顽皮的动了!
我不相信,一个明明会动的孩子,只是刚满四个月,刚成形的孩子而已,怎么就保不住,他到底害了谁,又对不起谁?
看我撕心累肺的痛,沈衍衡附在手推车前,不断的说着什么。
我小腹一阵阵的绞痛,像是被剥离一样,已经听不清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但在手术室门板关上的那一瞬,我明显感觉脸上落下了一滴泪。
热热的,带着他残留下来的气息,温暖了冰冷的手术台。
听到医生说,可以打麻药了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有人拿了把钝刀,明明割不下肉,却还是一下下的硬磨,直到我身心都千疮百孔,还不算完。
有护士跑过来,“陈主任,麻药没有了,怎么办?一个小时前,高速路上发生了车祸,麻药被全部用光了,提货的医生才出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