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做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过,都是我自己打探出来的。”
“好,下一个问题,矿石病是需要长期治疗的疾病,是什么人负责她的治疗的?”
“一开始是靠那个叫罗德岛的企业在本地的办事处提供的药物和治疗,后来一位哥伦比亚医生来到这里,担任了她的私人医生,在那之后,她的健康状况就一直由那位杰克逊医生来负责,我听说那位医生是伯爵从哥伦比亚某个企业高薪聘请过来的。”
……
“感谢你提供的宝贵信息。”阿尔法伸了个懒腰,在晨光中肆意的舒展着自己婀娜的身姿,但是她的动作却吓得阿列克谢浑身颤抖,不知道这位掌握庞大权能的神秘女子到底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不用害怕,小伙子,你现在还不会死,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现在这座城市还需要一个伯爵。”
听到这句话,阿列克谢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放松。拉斯廷等人的作为明显触及了她不可逾越的底线,惹得这位大佬亲自出手……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当年你剿匪的时候,迫害过的感染者,还有更多因为你的不作为而失去生命的人,你还欠着债,总有一天会还。”
“我明白……”
“行了,你太紧张了,睡一觉吧,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谈了什么,你也不会记得的。”
59。德文河岸静悄悄-end
宴会过后的日子总是平淡的,至少对于拉斯廷家的小姐来说是这样。她治好了疾病,回到了故乡,父亲的身子骨硬朗,自己还可以享受大好的青春,坐拥金钱和权力,即使矿石病也不会改变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
况且,她已经为那些穷鬼,施舍了太多的好处,将那些感染者集中到附近山区的矿场,也是为了他们能够在不影响正常人生活的同时,能够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
晚宴之后的午后,总是那样的悠闲,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前,喝完加了五块方糖的红茶,拉斯廷家的小姐在舒适的阳光下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人赤脚踩在自己中意的实木地板上。
“是玛丽吗?”负责照顾自己的小女仆又不守规矩了?她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
“小姐,您还认得我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嗯?玛丽!你把什么人给放进来了?”拉斯廷家的小姐收起了自己慵懒的姿态,但是她并不想回头去看来者的模样,只是高声呼唤着自己的仆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个脚步声轻巧而坚定的走了上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自己的呼喊。
“小姐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啊……”来者站在她的身后,轻声的叹息,“即使我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还在你的体内,我也不值得你铭记吗?”
此话一出,拉斯廷家的小姐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浑身紧绷,转瞬之间冷汗就沁湿了她名贵的衣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是在做梦!”她想起了那个声音,在几周前的那个晚上,在移动模块的地下实验室中,她听见过这个声音最后凄惨的哀嚎。
“死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死!我不管你是莱塔尼亚的巫术还是萨卡兹的巫术,死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死!”拉斯廷家的小姐暴怒的吼叫,她拿起了放在桌边的那柄优雅的贵族细剑,转身,倾尽自己所学,刺出了一剑,源石技艺的光辉在她的剑刃上闪耀。
噗呲,细剑毫无阻碍的贯穿了来者的胸膛,霎那之间,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涌,溅在了她的手上,她的脸上。
来者低头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胸膛的武器,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是重新抬头,看着满脸惊惶的大小姐,她缓缓的抬起手,用被自己胸膛中喷涌的鲜血染红的手,抚摸着大小姐的脸庞,“原来你这样恨我,怪不得要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这不是你们应该的吗!”大小姐猛地挣开她的抚摸,从她的胸膛中抽出细剑,重新摆开架势,“给我去死!”细剑切过脖颈,却被骨骼卡住,更多的鲜血如注喷涌,她依旧不闪不躲,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大小姐。
“我成为了感染者,我的遭遇让我同情你们,我为了你们这帮肮脏的东西争取了多少优惠!”她尝试着抽出自己的细剑,但是慌乱之中,被血液润湿的剑柄太滑,她的武器就这样脱手了,失去着力点,大小姐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不想着感恩我,不想着回报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身负两处足以当场致命的重伤,面前的乌萨斯女孩的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她的双唇轻轻翕张,缓慢而坚定的吐出了一段将会刻入大小姐所剩不多生命中每一刻的诘问,“你把生命,当作成什么东西了?”
“当啷——!”沾满鲜血的镀银细剑被乌萨斯女孩自己从身体中拔出,随手扔在地上,剑柄滚落到大小姐的手边,但是她却在没能鼓起勇气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