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史慈约定了时间,李重带着人回到营地,只等廖化回来报信。事关生死,这些黄巾教众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天的时间,火把、干柴等引火之物都收拾的一应俱全。
第二天晚上,廖化踏着夜色,纵马而回。于是一众头目都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聚到李重帐中,商讨下一步行动。
李重先问道:“元俭,糜家的运粮队打探清楚了吗?”
廖化正大口大口的吃干粮,听到李重文化,喝了一大口热水,这才答道:“查探的差不多了,糜家的军队总共有二百余人,其中民夫约有五十人,大车估计有一百辆。剩下的都是护卫,领队的确实是糜芳,糜竺的族弟。”
李重计算了一下,如果一车装五百斤粮食,一共一百车,算起来糜家这次运送的粮食大约有四五百石,和自己预想的很接近。
于是李重接着问道:“每车装的粮食大约有多少,行进的速度如何?”
廖化一拍大腿,有些懊恼的说道:“糜家的人看的很严,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靠近,不过看地上的痕迹,应该有三五百斤吧!青徐二州的官道很平坦,他们的行军速度很快,明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到这。”
大小头目一听,顿时兴奋的哇哇乱叫,差点现在就要提刀子杀奔徐州。
李重正在做最后的计算,听到帐篷里闹哄哄的,顿时觉得心烦意乱,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管亥看到李重脸色一变,也知道李重是为什么,自己也觉得有些丢脸。黄巾军可是以推翻大汉朝廷为目的的军队,不是流寇,现在这些头目的表现和流寇没什么两样,根本不能成大事,不怪李重一脸阴沉。
“都给我闭嘴,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不是流寇。”管亥勃然大怒,大声喝道。
廖化正在吃干粮,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干粮扔出去。
大小头目顿时闭上嘴巴,噤若寒蝉的看着管亥,管亥在黄巾军队里很有名望,而且武艺高强,杀人不眨眼,这些头目对他很是惧怕。
李重看到众人静了下来,沉声说道:“管亥和廖化留下,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
大小头目对视了一眼,看到管亥正往门外看,连忙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帐篷里安静下来,李重这才露出一丝苦笑,缓缓说道:“管亥大哥,你看就这样的军队能有多大的作为,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大贤良师输的不冤啊。”
管亥气的满脸通红,拳头攥的“咔吧咔吧”直响。
廖化三口两口吃完干粮,又喝了一口水,往下咽了咽,这才接口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些人打胜利了还好说,要是打了败仗,怎么都约束不住,往往前队一败,就全军溃散,恨得人牙根都痒痒。”
“冬天,我们练兵吧!”李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就听子悔的。”管亥沉声说道,想了想,管亥忽然问道:“子悔还会练兵吗?”
李重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唯一接触过军队的时候就是军训了,练兵他当然不会,但是军训确实可以让人的纪律性提高不少。想到这里,李重答道:“要说排兵布阵,我确实没有经验,但是练出一只军纪森严的军队,我还有七八成把握,只是……”
管亥大喜,连忙问道:“排兵布阵可不是书本里能学到的,到了战场,军情千变万化,只能靠经验和天赋。不过能练出一只军纪森严的部队,咱们在乱世之中,就有了生存的本钱,不知道子悔的难处是什么?”
管亥此言一出,就连廖化也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来。
李重苦笑一声,冲着管亥说道:“令行禁止,一个军队,两个首领,如何才能让军士信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