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他不在意。
之所以这么做,倒也不是想站在镁光灯下,单纯地享受备受瞩目那么简单,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有自己的政治诉求。
过去是反G,现在么……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时代的浪潮曾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当他操纵着舆论这匹全速奔跑的战马,用意识形态和阴谋论当做武器,向眼前的敌人发起一往无前的冲锋,无论成败,他都已经不枉此生了。后人在谈及这段历史时必会提及他的名字,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在人类的历史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呢?
至于最后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他也无所谓了。
麦卡锡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所有掌控着资本的大腕们,要时刻留意在海那边旧大陆上盘踞的红色恶龙,如果麻痹大意,那么整个美国都会成为它驰骋的猎场,大洋并不能阻挡意识的传播。
同样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想要他们命的新兴势力,虽然他们看起来像是自己的盟友,但敌人终究是敌人。
他已经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出来了,至于能引起多少人的警惕全看他们自己。逆行的道路充斥坎坷与荆棘,好在同行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牢房一侧的走廊里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狱警的陪同下来到关押麦卡锡的门前。
透过铁栏,他们看到这个男人虽然换上了囚服,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其中一人从打开的牢门走了进来,另一人侧守在门口。至于那名狱警,早就踱步到了远处。
“看来现实并没有把你击垮。”西装男打量了一番,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被打搅了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麦卡锡微微皱眉反问。
他自认为记忆力还不错,但对眼前这个面孔没有丝毫印象。
对方并不接话,他坐在了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我是谁并不重要。现在有一个能让你重新来过的机会摆在眼前,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了。”
这没来由地话让麦卡锡本能地警惕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我们将从未到过这里。”西装男笑得很随意。
“而我也会在今天暴毙,是吗?”猜到了对方的后半句话,麦卡锡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还有什么选择呢?我加入。你们要对付谁?”
就算要死,他也要搞清楚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我们共同的敌人。”对方显然很满意他的识时务。“宇宙魔方本该是我们组织的所有物,现如今却被一个女人窃取。并且她还慷他人之慨,随心所欲地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这与我们的教义完全不符。”
麦卡锡对此不发表意见。
格里芬虽然一步步挤压旧资本大亨的生存空间,但也给平民留了一条高速通道任其驰骋。在同行眼里,她是连自己人都吃的恶魔;而在民间,尤其是德国人眼里,她又是正义和公平女神的化身,口碑极佳。
像麦卡锡这样的中产阶级,其实大可不必与她为敌,但并不是所有的中产都愿意跟着她走。
特别是那些有着传统和保守观念的家族来说,他们倾向于不变,而她带给世界的变化太多,也太快了。
他们跟不上,又害怕被落后,于是就只能报团取暖。
一切的行为都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会成为达尔文进化论里,被淘汰的那部分而已。
虽然他也宣扬她的威胁,但具体该怎么对付她,他也没有一个可行的计划。阴谋诡计使的再多也上不得台面,最后解决问题的手段依然要通过武力。
而他们并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是这群人呢?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种错误的行为彻底纠正。”西装男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通过另一种方式,男人又重新引起了麦卡锡的注意。“我调查过你,议员先生,你对时局的分析符合我们的要求,将她和共绑定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还差一点实质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