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餐车的声音渐渐远去。确认人已经离开,格里芬重新升起屏障,以她们的谨慎,可以保证今天的见面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靠近床的休息区,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气味,这么多年过去,这味道不仅没变,反而随着年龄增长,变得更加浓郁了。
这不是单纯的体臭,而是在雌激素发酵下的迷人香味。在有些时候,这份原味比香水更让人着迷。
每个女人的气味都不尽相同,比如太太身上的铁锈味和锅炉舱里的重油味,凑近了猛吸一口,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那么,我身上也有类似的体香么?
格里芬闻了闻自己的手臂。
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嘛。再闻闻穿了一天的衣服……唔,该洗澡了。
聊了两个多小时,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稍微动用一点能量加热水温,她重新泡了进去。
歌德来找自己的目的或是重叙旧情,或是倾诉苦恼,格里芬觉得前者的可能大一些。如果是后者,她反而应该带酒过来,这样两人就可以一醉方休。
靠着把酒精排除出血管的作弊行为,这样她就可以维持永远差一杯就能灌倒的微醺状态,然后不停地给歌德灌酒,趁她醉醺醺的时候套她的话。
这是对付会读心术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前提是对方会喝醉。
当然,别指望酒后她们会发生点什么。
哪怕对方长得很戳自己的性癖,连太太允许的玛格丽特自己都能坚持住,何况这个。
看了眼在意识之海中游荡的白球,觉得自己在面对对方时更有底气了。
“撑不下去早早投降不好么?非要死磕……”沉在水底的女人吐着一连串气泡自言自语。
现在是谁变得更憔悴了?嗯?
事到如今,格里芬认为自己已经走对了路,歌德当初的想法,应该可以被证明是错误的路线了吧?但是,她并不想因此嘲笑对方,即使当初她们为此吵了一架。
她只是,有点不满于对方拒不投降的固执而已。
明明都一败涂地了,还是不知道投降。
如果想要脱身,这个时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可她偏偏不这么做,这就让格里芬有点不爽。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拒绝她了。
下次见面时,先考虑灌醉她吧。然后用她酒后的丑态和心里话作威胁,让她为自己所用。
自己科研部人才济济,说话又好听,就算只当薪水小偷也无所谓。跟妹妹混还能少你一口吃的不成?
早晨醒来,格里芬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一连串有规律的气泡正随着呼吸上升。
不知不觉竟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
换作一般人早就成泡芙了,可她却啥事没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一个出浴美人!如果有化形的太太,那就是两个!
女人是水做的,却不溶于水,就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不容易干。
但这也不是问题,稍微局部加热一下就能做到,就是比平常多花了一些时间。
从自己的空间衣柜里取出新衣服换上,视线掠过一旁丢在衣柜边上,成小山状的换洗衣服,拉开窗帘的格里芬看了眼屋外的晴天。
今天她要去德波边境的能量核心研究所,来自苏联的专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第一卷:276。1反对者势力
联邦监狱内,麦卡锡躺在单人牢房的床上,对隔壁犯人的叫声充耳不闻。
他在思考自己这一路来的历程。前半生碌碌无为,年过四十之后才在这两年间,因为抓住了历史的机遇异军突起,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那时他就明白当一个守序的美国议员没有前途,只有做出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绩才会引来注意。为此他不惜向这个世界的宠儿发起冲锋,不管这是出于与旧资本大鳄联合打压,还是出于自己的政治抱负,只要能引起轰动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