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美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反问:“好吧,就算我是有意非议新政了,可是我朝铁律,绝不使天下百姓因言而获罪,这是官家命人刻在太庙石碑之上,要流传后世子孙的,自新政推行以来,莫说是在私下里说说而已,这天下百官,上书弹劾新政,弹劾秦王的奏折,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官家也不过是将折子留中不发,如此而已,你又凭什么因此而抓我呢?”
其实赵光美这话隐隐的已经点出自己的身份不一般了,然而那刀疤脸听了却跟没听出来似的,亦或者是真不在乎,居然撇嘴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宋不使人因言获罪,那是官家定下的规矩,但这儿是我的地盘,你得守莪的规矩,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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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啊,好啊,你的意思是说,天子脚下,你的规矩比官家的规矩还大,是这样么?”
“唉?爷们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就是这个意思,我的地盘,我的规矩,就是比官家来得大。”
“…………”
却是终于把赵光美给整不会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子弟,关系户什么的,毕竟这种临时的差遣虽然也谈不上有啥权力,但确实是有油水的,若是像这哥们这么胡搞的话更是暴利,若是背后有人撑腰,被大人物派出来趁着过年这几天敛点财,这好像也还挺正常的。
可是现在听这人说话居然如此狂妄,反倒是让他摸不准了。
真有靠山的人,敢这么说话?
就不怕把自己的靠山也陷进来?
在开封这种地方混,哪怕是纨绔子弟,也一定会被家里人反复告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官上还有官的道理。
再说开封城真的顶了尖几乎不怕任何人的二代哪有他不认识的。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好一会,赵光美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可是窜天鼠的人?”
“嗯?你认识鼠爷?”
鼠爷两个字一出口,赵光美实在没忍住,一个白眼就翻了上去。
因为真有背景的人提到窜天鼠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提到一个爷字的。
一时间,有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小子,你到底借是不借?”
赵光美压根没搭理他,摇了摇头,就开始给自己倒酒,跟张灵儿碰了一杯。
“嘿?你小子,很有种啊,那就请你,跟爷们走一趟吧。”
说着,站起身来就去抓赵光美。
赵光美也不惯着他,直接轮起酒壶就拍碎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一记窝心腿踹向他的胸口。
毕竟,他也是将门之子,平日里总说自己不会武功,那是跟赵匡胤、高怀德这种真正的顶尖高手相比的,真要单挑的话一般人三五个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赵光美这头一动手,张灵儿自然也就紧随而上,那刀疤脸刚要还手,张灵儿便随身抽出了连枷狠狠一锤子凿了过去,正中他的脑门,直接将这壮汉给打没了半条命。
这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这货的那些小弟一时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刚要上,赵光美带来的亲兵暗卫便已一拥而上,将这些混混们纷纷打断腿仍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你居然敢打官差!你给我等着,你……你有本事别走。”
赵光美本来就没想走,冷哼一声之后,便让店小二再给自己补上了一壶酒,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居然继续吃喝了起来,甚至还从兜里拿出了一颗大的珍珠仍给了那个胡姬让她继续跳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