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唐芯认真得发亮的眼眸,沈濯日终是舍不得瞒她:“是真,亦是假。”
“一和二中间,没有一点五!”唐芯暗暗咬牙,“讲清楚!”
“气你自作主张是真,但你之用心,朕亦能体谅,遣你出宫,不过是权宜之计,”不等她发火,沈濯日巧妙转移开话题,“可还记得那夜自奉先殿出来,你问朕的话?”
“什么话?”唐芯本能问了句,她那天说的多了去了,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闻言,沈濯日哑然失笑,惩罚般拍了拍她的脑袋:“美食之于你,正如皇位之于朕。”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唐芯点头认了,“所以咧?这和你撵我出宫,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么?”
“当日你问朕,皇位、江山同你,孰轻孰重。”微凉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不容她逃避地望入她的眼底,“如今,便是朕的回答,这片天下,朕将与你同享。”
话落,他的吻猝不及防地印了上来,带着无尽缠绵,生生剥夺了唐芯所有的呼吸,卷走了她脑中一切理智。
直到双唇分开,唐芯早已软得像米糊糊,浑身绵软地靠在他的胸前。
“你……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她大口大口喘息着,“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带着喘息的沙哑声线,如燎原之火,勾得沈濯日有些气息不顺。
他微微昂首,勉力克制住体内即将失控的热流,沙声道:“你会心软的。”
“什么?”唐芯大吃一惊,脸上挂着大写的问号。
“唐相性子古板,对封后一事异议极大,若你早先得知消息,必会心生顾忌。”而他不愿赌,也不肯赌,“朕曾许下誓言,保你一生荣华,无论是谁,亦无法阻止朕,朕为君一日,皇后之位,便只有你能坐!”
哪怕,害她暂受委屈;
哪怕,受尽数日相思之苦,只要能达成所愿,他甘之如饴。
未曾明言的决心,全数刻在了他的眼中。
唐芯心尖一颤,连日来的委屈,在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满满的甜。
“你也不怕爹回家后,当面告诉我。”她撅着嘴嘟哝道。
“他不会。”沈濯日说得极其笃定,“身为臣子,他的秉性朕岂会不知?”
“是啦是啦,全天下就你最聪明,把人耍得团团转。”唐芯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却不舍得用劲儿。
透过衣衫传来的齿尖摩擦感,撩得沈濯日心潮动荡,眸色加深几许,呼吸也变得愈发危险。
唐芯不自觉有些背脊发凉,瞥见他不自然滑动的喉结,再看看他隐忍的样子,立马撒开手,朝后跳开。
“那啥……现在还是白天。”她尴尬地笑了笑,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某人身下看去。
小腹徒然一紧,沈濯日沉声道:“你这女人!”
“哈哈。”唐芯慌忙收回视线,挠头傻笑。
艾玛!她真的忘了男人是受不了挑拨的。
“也罢,”半响,他才堪堪忍住将这人拔光吃尽的冲动,意味深长地道:“总归只有十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