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愣住了,然后只觉得仿佛整个人被投进了冰水中一般,全身冰寒,不自觉的发抖。
“你在干什么”那个声音似乎见我没有反映,将话重复了一遍。
我缓缓的转过头,视线中全是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前面一个模糊的身影,个子不高,看颜色应该是穿着白色的衣物,至于相貌是看不清楚的。
“你是谁?”我的声音干涩而战抖,让我感觉说话都只是一种幻觉,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说话没有。
“你在干什么?”那个声音继续重复,连语气都没有变化,我吞咽着口水,犹豫着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干好不好,只是觉得害怕,但是我能告诉你吗?不能!
在鬼面前是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恐惧的,这个不是在鬼楼学会的,而是小时候街坊邻居逗我的时候告诉我的。
只是我的恐惧表现得是那么的明显,完全没办法有一丝的隐藏。
“你在干什么,水很好喝,你要喝吗?”
声音的话语改变了,多了一些内容,我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只见对方从身后拉出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我看不清楚,不自觉的后退,随着我的后退,那个身影并没有任何走路的动作,但是却虽然我的移动而飘动,让我们之间的距离保持着一致。
长方形的物体慢慢的接近我,我终于看清了,是一个饮水机,上面还有水桶,我的心抖动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那个充满一束束头发的饮水桶。
虽然,我并没有看见这个饮水桶中有什么东西。
“水很好喝,你要喝吗?”
我听着这个声音,身影不住后退,头也不停的摇着,无论这个饮水机是不是在那个锁住救生员的办公室的饮水机,我都没有要品尝一下的意思,单纯是想起饮水桶里面的头发都让我头皮发麻,当然,现在这一幕可比饮水机恐怖多了。
“水很好喝,你为什么不喝呢?”
“我不渴。”我鼓起最后的勇气,用变调的声音回答,但是似乎并没用让那个身影满意,那个身影向着我靠近了一步,然后继续说道“很好喝的。”
我使劲摇头,有种要将头摇掉的感觉,但是那个身影推着饮水机不断向我靠近,无论我怎么退,距离都越来越近,连饮水机也变得清晰起来。
饮水桶里面没有头发,只装着半桶水,正在里面随着身影的推动而摇晃,似乎很普通的样子,只是在这个环境下,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个饮水机会是普通的饮水机。
身影随着靠近而清晰,是一个女孩,年纪不大,也就18、9岁的样子,长得很可爱,有点婴儿肥,只是头微微偏着,看上去有几分不自然。
我心中一动,鼓足勇气转移话题道:“你的头怎么了?睡落枕了?”
“我的头很漂亮吧。”女孩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但是我宁可不转移话题,因为现在女孩的头发漂浮了起来,在鬼楼呆了很久的我知道,这个表示他生气了。
我使劲的点头:“很漂亮。”
“是啊,肯定很漂亮,不然他们也不会想要拿走我的头。”
我的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只能呵呵的干笑,只是突然间,我觉得女孩有点眼熟,没有原因,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一张生活照,一个约莫18、9岁的小姑娘正站在一丛鲜花边,右手比着一个胜利的手势,身体微微向花丛倾斜,清秀的脸庞上带着如同鲜花一般娇美的笑容。
在是一个幽暗的小河边,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正趴在河边的鹅卵石上,散开的头发挡住了整个头颅,两条细长的脚无力的放在水里,似乎正随着河水晃动。
也是幽暗的河边,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女孩正站在没过腰间的河水里,歪着脑袋带着如第一张照片中美丽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看上去却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女孩的头转成了180度。
是他,那个我收到过照片的女孩?后来在电视里也看到过他的名字:陈落烟。
心猛地跳了一下,空空的后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我将背死死的抵在墙上,这样会让我不哪么害怕。
“你很怕我?”陈落烟语气很是平淡:“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怕我呢,还要带走我的头。”
我没有回话,只是将身体向极力收缩,似乎想要钻进墙里面一样。
陈落烟继续道:“你为什么不帮我?”
陈落烟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我,看得我心惊胆战,看着他不断在空中挥舞的长发,我吞咽了口口水,断断续续道:“我,我,没办法帮你啊,你要,要我帮,帮你什么?”
陈落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他们都把我的照片寄给你了,为什么你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