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时候,小铃铛猛地抬起了头,对着我用前所未有的阴冷口气道:“爸爸不是爸爸,爷爷不是爷爷,奶奶不是奶奶,妈妈也不是妈妈。”
我干笑一下,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道:“对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小铃铛却没有再思考,而是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癫狂一般,大声的吼叫着,而就在小铃铛的大吼中,我仿佛听见了无数的声音。
“妈妈是奶奶”
“爸爸是爷爷”
……
无数的声音,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我头如同要炸开一样,“啪”手电筒落在了地上,我痛苦的捂住脑袋,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但是那些声音如同响起在我的脑海里,根本逃不掉。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大吼,随后几束强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头上的剧痛还没有消散,让我完全没办法回应。
模糊中,我的身子被抬了起来,就在我以为我难逃一死的时候,我被几个进来的警察抬到了街上,路灯已经关闭了,街上只有几辆警车开着大灯提供着光源。
我虚弱的抬起头,只见现场除了警察外,竟然还有一个熟人,是葬疯子,现在葬疯子正站在一个祭台前,微笑的冲我点头。
我在警察的搀扶下站起来,葬疯子没有理会我,而是拿着沾满红色液体的笔,在一张符纸上飞快的书写。
警察过来询问了我一番,我没有说出里面的遭遇,只是说自己是担心朋友,前来寻找的,听到我找的事伍剑,警察对我的态度也好上了很多。
我出声问了一下,得知这些警察是陪同葬疯子来做法事的,只是这样的事不能传出去,所以选择了深夜,其实我也知道,选择深夜应该是葬疯子做的决定,只是我没想到葬疯子竟然又这么好的关系。
不过也正常,葬疯子是有真本事的,可不像上次到鬼楼去做法事那个假道士。
葬疯子完得很快,走到屋子前,将写好的符纸贴在烧掉一半的门框上,然后和一个明显是领导的人说了几句,就向我走了过来。
拉着我避开警察,看来警察应该都认识葬疯子,或者说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并没有阻止我们。
葬疯子将我拉到一边,自然是询问里面发生的事,对于他,我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小铃铛的来历也说了。
毕竟从阎神婆那我知道,他们这些真正的高人应该都是知道鬼楼的存在的。果然,葬疯子对鬼楼的存在并没有表示意外,反而因我在鬼楼上班,多看了我两眼,还连连夸我找了一个好工作。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现在还没有恢复,我一定会狠狠的踢他两脚,哪怕身边就是一大堆警察。
葬疯子让我别在来这间房屋,而他则需要去寻找一些典籍,看看有没有和我说的近似的情况,在他说来,这叫知己知彼,对我来说,就是胆子小,当然,我胆子现在也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向葬疯子说的时候隐瞒了书和镜子的事,而书我就一直拿在手里,而葬疯子也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甚至在诉说经过的时候,我还有意无意的将书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但是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这本书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明白,我这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