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霍誉铭单手抚着下巴,脸上的表情略复杂,须臾,他饶有兴致地开口,“瑾臣,你联系她,把这个事情跟她说一下,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霍瑾臣一脸懵逼,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什么?”
“技巧性地让她知道,懂?”
霍瑾臣摇头,“我不懂。”
他家小叔是跪了一夜祠堂跪傻了,还是发烧烧坏脑袋了?
这么想着,霍瑾臣从床上起身,走到霍誉铭的身前,伸出手去探了探霍誉铭的额头,温度正常。
霍誉铭皱眉,拂开他的手,凉凉地磨出两个字,“皮痒?”
霍瑾臣眼神复杂地看着霍誉铭,“小叔,难不成你是疯了?还是说……”略一顿,语气狐疑,“你该不会跟沈青曼……要旧情复燃吧?”
霍誉铭一记冷眼瞥去,他一哆嗦,欲哭无泪,“否则你怎么说这种胡话?”
人家都是千方百计瞒着自己的女人,他倒好,使劲儿戳穿,给自己添堵,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让你做你就闭上嘴巴照做就好,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不要。”霍瑾臣拒绝,缩着脖子替自己辩解,“到时候小婶婶生气不理你,甚至要跟你分手,你把这笔账算我头上,我岂不是很冤枉?”
没事找事儿,届时哄不好,肯定得把气撒他身上,他才不会那么傻逼!要说他自个儿说去。
霍誉铭不疾不徐地掀唇,“最近给你零花钱太多了?”
“小叔,做人不能这么缺德的,否则会遭报应的。”霍瑾臣哭丧着脸。
霍誉铭勾着唇,抛出诱饵:“这件事你办好了,回头我让你搬出霍家庄,让你在外边自己一个人住公寓。”
霍家规矩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孩子在未大学毕业之前,都必须住在霍家庄里,而且有门限规定,晚上绝对不能超过十一点回家。
这对于正在上大学的霍瑾臣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般的折磨,从小被管得死死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夜晚有多少丰富多彩的生活都在等着,结果因这一条门限规定,全泡汤了,真是让他痛不欲生。
奈何他又没有霍誉铭那个胆子能天不怕地不怕地搬出霍家,所以他也正在谋划着讨好霍誉铭让他帮忙。
现在霍誉铭主动提出,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霍瑾臣两眼发亮,“此话当真?决不食言?”
“我何时骗过你?”
霍瑾臣挤眉弄眼地抱着霍誉铭的手臂,像个小姑娘家似的摇着他的手眼底是藏不住的兴奋,“我就知道小叔你最疼我了!不枉我这么爱你!”
“好好说话。”霍誉铭皱眉,扣着他的肩把他推开,“先把事情办好。”
“ok!”霍瑾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举到了霍誉铭的前面。
霍誉铭蹙眉,“干嘛?”
霍瑾臣清了清喉咙,慎重地解释:“为了防止小叔您跟小婶婶吵架情绪不好把枪头调转对着我,我们来录音,你保证不会把错推给我。”
霍誉铭盯着他,要笑不笑的,霍瑾臣心颤,硬着头皮笑着,“嘿,小叔,我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咱们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情还是得按程序走个过程,您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鬼把戏你倒是懂得最多。”霍誉铭不温不火地批了他一句,接过他的手机,依言说下了保证。
末了,霍瑾臣接过手机,又重新听了一遍录音,笑得很无害,“这都是小叔教导有方。”
伴随着叩门声传来保镖的话,“四少爷,您好了吗?老爷等很久了。”
霍瑾臣听到声音才记起来眼前最严峻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们都在这里聊着什么啊!
霍誉铭拍了拍霍瑾臣的肩膀,“知道该怎么做?”
“小婶婶知道了,若是很生气该怎么办?”
“她若不生气,你就继续住在霍家。”
“……”
霍瑾臣觉得,他家小叔,大概是个受虐狂,他好像隐隐明白,小叔明明条件这么优却一直是孤家寡人的原因了。
……
书房里。
霍明远正坐在茶几旁,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看见霍誉铭,他掀着眼皮子沉声淡语,“坐。”霍誉铭倒也自然,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被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翘着腿,神色松散悠闲,仿佛真的是应邀来品茶谈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