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森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某日,又被女孩子表白了,正巧被梁舒冉撞见了。
他戏谑她,“你瞧,我可是炙手可热的,你要不好好抓住我,小心我受不住诱惑,跟别人跑了。”
梁舒冉冷笑,“你去吧,等你跑了,我回头就跟别人好上,谁怕谁?”
他霎时黑了脸,“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那行,但凡敢碰你的,我都断他命根,我看看谁敢不要命。”
彼时都年轻气盛又幼稚,听着他这一席话,她的心像是蘸蜜糖甜滋滋的。
然而,数年之后,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竟然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梁舒冉想着想着,渐渐红了眼眶,笑靥如花,“靳祁森,你可千万别后悔。”
一字一顿,夹着浓浓的恨意。
靳祁森看着女人一副决绝的模样,心头一震,有种刺痛感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沉着眉,想说什么,却看见她拉着身侧男人的手,低声濡软道,“走吧。”
跟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就拉住了梁舒冉的手臂。
梁舒冉垂眸盯着男人的手,力气很大,手背的青筋隐隐浮现,冷漠的声音像是夹碎冰,“放手!”
靳祁森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绷着脸,迟疑了几秒,到底是松开了力气。
他盯着女人依偎着霍誉铭的背影,一双眼睛比那夜色还要黑浓。
……
梁舒冉一路上都盯着窗外的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有那么好看,每次坐在他的车上,她都是这样样子。
沉默维持了一路,直到车子抵达她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
梁舒冉回神,忽然问,“霍老师,我新搬的住址应该没告诉过你。”
霍誉铭靠在驾驶座上,气定神闲的笑,“所以?”
“你派人跟踪我,还是调查我?”
“很重要?”
梁舒冉抿唇,也不敢顶撞他,毕竟,他今晚又救了她一次。
吃人的嘴短,求人的时候,姿态是最低的。
“今晚谢谢霍老师了,改天见。”她说着伸手去开门,却推不开,很明显,他锁着了,沉了沉气扭头看着霍誉铭,“霍老师,车门的锁还没开。”
“生气了?”他斜勾着唇,淡淡问出声。
“没有。”
“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调查了,”他微顿,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以后由你亲自告诉我。”
所以,他只是调查,没跟踪,梁舒冉的心舒服了些,毕竟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太好,他既然要跟她交易,那么调查清楚些,也未尝不可。
“好。”她说,“我可以上去了吗?”
霍誉铭勾着笑,伸手就把她拽了过来,梁舒冉猝不及防的趴倒在了他的腿上,侧转头,微微心惊看着他,“霍老师!”
逼仄的车厢里,梁舒冉半个身子都躺在他腿上,腰间横亘着他的手臂,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唯有绷着神经看着他。
小心翼翼的开口,“霍老师,我还没准备好。”
就在刚才,她已经给了他答复,她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但是纵然如此,她还是没足够的心理准备。
车内的光线很暗,外面的微弱的路灯投进几分微芒,映照出她端正秀丽的五官,干净的眉眼,温凉寡淡的,化着淡妆的面容,又透出某种清纯禁欲的气息。
霍誉铭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专注的目光凝了片刻,忽然就压低了头。
不似方才的浅尝辄止,而是深深的吻住了她。
凶猛的唇舌卷着淡淡的酒味,瞬间麻痹了她所有的知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