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铭仍旧笑容温煦浅淡,仿佛无害,却夹着丝丝冷意,反问了一句:“你们觉得我跟一个离异的女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关系?”
记者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是赫赫有名的霍家四少爷,是誉宏娱乐的总裁,不但有钱有权,还有令人羡慕嫉妒的绝美容貌,如此完美的男人,多少身家清白的千金大小姐都对他趋之若鹜,偏偏从未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跟他扯上暧昧的关系上过头条,更别说当着诸多记者亲吻一个女人。
不管是什么关系,她都是他唯一一个,对外承认了的女人。
毫无疑问,她是特别的。
有记者冒着不怕死的心理逼问,“霍四少,梁小姐那位先生明显关系不清白,您也不介意吗?”
霍誉铭闻言轻笑,低头凝着梁舒冉,柔声问,“你跟他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
梁舒冉目光坦然否认,“没有。”
霍誉铭抬眸朝那记者瞟去,含笑的目光却令人颤栗,“你听见了,梁小姐说了没有。”
有个年轻的记者,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霍誉铭似乎还挺好说话的,便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霍四少,网上有传言您在梁小姐大学时代就跟她有暧昧关系了,那么请问,你不在乎梁小姐离婚的身份,甚至不顾舆论都选择跟梁小姐在一起,是否是因为梁小姐的孩子是您的孩子?”
莫说在场的记者震惊意外,梁舒冉也是惊骇不已。
她跟霍誉铭是大学认识,关系勉强也算得上不错,但这个记者明显就是在信口雌黄,她想反驳,霍誉铭却摁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霍誉铭低低笑出声,眉宇落下层层凉色,“是或者不是,我有必要向你们交代吗?年轻人,大胆是好事,但也该适可而止。”
在场所有的记者都噤若寒蝉。
“都问完了?”霍誉铭淡然掀唇。
他都已经发出警告了,还有谁那么不知死活敢继续提问?
……
梁舒冉任由霍誉铭一路牵着手走出了门口,才开口询问,“霍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誉铭垂眸,哂笑,“怎么?你该不会是怀疑刚才那些记者是我安排的吧?”
梁舒冉抿着唇,“我被人迷晕了,醒过来就在那房间里,然后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他却没对我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霍誉铭朝门口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梁舒冉抬眼,原来她刚才的那个情|趣套房就在京花台楼上。
京花台这个高级会所很人性化,楼下是娱乐场所,楼上就是酒店套房,客人喝醉了,可以选择开房休息。
当然,需要办某种事情,也很方便,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种设备齐全的情|趣套房。
他解释:“我跟客户在这里谈事情,不小心被人洒了酒,上去换了套衣服。”
梁舒冉没说相信他,但也没再质疑。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几步,霍誉铭又挺住了脚步。
梁舒冉困惑,“怎么了?”
霍誉铭抿着笑,目光停留在前方,梁舒冉顺着他的目光寻去,靳祁森凛凛站在不远处,倚在他的车门上。
路边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靳祁森盯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俊颜的表情难以分辨,但周身凛冽的气息,却宛如这夜色的凉。
梁舒冉看着他,眼神是从所未有的冷。
恨意就像藤蔓,从她的心尖盘缠而上,那种恨意,无法拔除。
“靳祁森,是不是你做的?”微哑的嗓音,喉咙像被拔刺般疼。
靳祁森蹙着眉头,哂然笑得冷冽,“是又如何?”
他接到一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梁舒冉跟陌生男人来这儿开房,他本意是不打算过来的,但终究按捺不住内心那股无名的妒火,开车往这边的时候,他甚至一路连闯了几个红灯。
然而赶到车刚停下,却发现一群记者浩浩荡荡的往京花台的楼上涌,他坐在车里听见那些记者的议论声里提到了她的名字,想起靳家姐妹和那些股东等着再揪他小辫子,到底是没有贸然跟过去。
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等来了她和霍誉铭甜甜蜜蜜的现身。
记者半个人影不见,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记者是忌讳霍誉铭的身份,没敢拦截。
她质问的,大概就是指那些记者是他叫来的吧。
梁舒冉呵呵的笑出声。
想起了年少时候的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