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姝摸了会,收回了手,她感觉的出来,这只鹰似乎不太喜欢陌生人的触摸。
“不好玩吗?”
谢景蕴歪头看她,视线幽幽地落在了鹰身上。
鹰:……
它僵硬地挪了挪身子,朝许云姝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并将脑袋后的羽毛对准她,像是在示意她,这一块的羽毛更好摸,快来摸呀。
许云姝哭笑不得,“你别吓它。”
“有吗?”
谢景蕴脑袋往许云姝的肩上一靠,眨了眨眼,臂弯动了动,终于放过了它,鹰十分通人性,感觉到这动作,立马缩回了小脑袋,展翅在二人头顶盘旋。
许云姝这才注意到,它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谢景蕴抬手,那鹰立马下降了高度,竹筒里有三张纸条,展开。
许云姝好奇凑上前看,就见三张纸条上全都是形状十分奇怪的符号,不由地让她想起了上一个案子,刻在尸体大腿上的行军文,有几分相似,但肯定用的不是同一套破解方法。
“这一张写的是:南齐二皇子或有可能来信阳城。”
谢景蕴翻译给她听,又展开第二张,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唇角勾起一抹老狐狸般的笑。
许云姝歪头看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许云姝也总算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每次谢景蕴想坑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这一张,来自于阮希,他让咱们晚一点回去。”
“阮希?晚一点?”
许云姝眼眸眯了眯,“他割地赔款了?”
谢景蕴指尖一动,纸条瞬间被震碎,被风一吹,瞬间在空中飘扬,他转身,快速在许云姝唇上啄了下,胸腔震了震,带出一抹轻笑,“知我者,姝儿也。”
“第三张,来自于阮展。”
“展儿?”
许云姝惊讶,“可是问询的消息不是今天才…”
“在知道阮津的身份后,我就已经让隼去传递消息了。”谢景蕴再次销毁字条,抬手将许云姝被风吹乱发别至耳后。
“隼?”
许云姝抬头,看向还在不远处盘旋的鹰,“是它吗?”
“嗯。”
“姝儿,隼不是普通的雄鹰,它是鹰中之王,而且它传递消息,并非只是通过往来飞行,而是有一套专门的暗语。”
谢景蕴抬手,隼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才它学乖了,甚至还用脑袋主动蹭了蹭许云姝的额头,却被谢景蕴一巴掌拍开。
隼:……
谢景蕴从袖中拿出早就备好的纸条,放入它脚上的竹筒内,手一抬。
隼再次飞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似是对方才谢景蕴的那一下十分不满,俯冲下来后,脑袋快速在许云姝的脸颊上蹭了下,然后飞向了远方。
谢景蕴:……
许云姝一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摸了摸被它蹭到的地方,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沁凉的指腹摩挲着脸颊,带起一片痒意。
许云姝看他,就见他唇线紧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被蹭的地方,眸底幽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