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
信王妃嗤笑一声,“信阳城哪天没有可疑人员?二皇子您的确聪明绝顶,但若是真有心,区区一个信阳城而已,怎么进不来?难道要本王妃一个一个去探查吗?”
阮昕:……
他知信王妃思君心切,也知晓她对自己不信任,语气才会这般不善,现在他有求于人,一个妇人的置气之言罢了,他才不会同她计较。
不过……
阮昕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既然二皇子在这,应该就不需要本宫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了吧。”
信王妃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阮昕回神,眸底闪过一抹冷意,信阳城好入,但从信阳到南齐,难进,尤其是现如今北朝戒严,若没有信王妃的帮助,他暴露风险极大,这个风险他承担不起,也赌不起。
“自然。”
阮昕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交给下人,下人接过,递给信王妃,“此玉佩,是本王出生时,父皇为本王以及本王兄弟们专门定制打造,世间唯此一枚。”
信王妃看向手中玉佩,质地莹润,拿在手中触手生温,的确是上好的玉石,用的还是阴雕,外面的图案是翠竹崖山,里面雕刻的却是龙的生肖,小字写有阮昕的名,的确是十分特别的玉佩。
“好,本宫会尽快让人将船备下,至于王爷的书房,白日人多眼杂,晚上再探更为妥帖。”
“可。”
阮昕颔首。
根据暗卫探查,信阳王的书房周围隐隐有别的暗卫藏匿,想来应该就是信王特意留在府内看守书房的。
这一路上,他损兵折将,不好再与信王的暗卫起冲突,让信王妃同自己一起前去,也能省去一些误会。
……
让一名暗卫暗中保护笑笑回去后,许云姝刚回到屋内,就被抱了个满怀。
许云姝用手抵住他的脸,看了眼支起来的窗棂。
“青天白日,你克制一点。”
谢景蕴幽怨地看她,许云姝被看得发毛,吊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顺毛。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景蕴周身的怨气少了些许,牵着她的手道。
“哪里?”
许云姝疑惑。
谢景蕴不语,只是对她眨了眨眼。
追云坐在房顶,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的瞬间,猛地睁开了眼,就对上了一双狭眸,许云姝从谢景蕴怀里挤出一个小脑袋,尴尬地挥了挥手。
谢景蕴视线在追云脸上停顿了几秒,几个起落,就抱着许云姝离开了信王府。
追云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他垂眸,落在剑柄处,几乎快要掉了颜色的红色剑穗上,神情有些落寞。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被需要了。
许云姝被谢景蕴抱在怀中,看不到周围,但能够感觉的到,自己是在空中的。
这种脚没有落地的感觉,其实并不踏实,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身前,则是谢景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