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要命一样,不断地冲击,大部分人赤手空拳,最精锐的被格杀。
那些贼寇冲在最前面,便死的最快。
年不过十八的蒋奇正是勇猛,却不曾领兵作战,见了这版阵势,不由道:“来人,去其他门请援,请县令大人派贼捕支援北门,否则北门落下,繁阳陷落,天子必惊怒。”
急躁被凶悍气息掩盖,一杆长枪伴着三五个刀盾兵,他麾下的五十人现在全部来齐,一半躺在地上,除了少数,大多受伤,哀鸣不止。
蒋奇救援不了,带着人不断上前,进攻,进攻,再进攻,尽量保存日夜相处的伙伴。
足足一刻钟,贼捕才赶到,作为生力军,勉强支撑,不至于一触即溃。
其他三个门的援兵同消息一道传来,喊杀声接来自于北门,其他城门大抵没有贼寇袭击。
黑夜中,谁也不敢笃定,此刻关闭城门已经不现实,层层叠叠的尸体堵住城门,粗略看看,绝不少于二百人。
承平已久的繁阳守军哪见过这般阵势,互相看看,就站在那里,防守。
城外的贼人停止了进攻,没人知道他们身份,只知道他们申时到来,子时左右离去。
翌日一早,传令兵就飞马朝着各个方向奔去,北门刚刚被清理干净,忙活了一夜的郡兵来不及休息,便听到了噩耗。
那是一个士卒,哭喊着从树丛中闯了出来,言太守萧业被乱贼所杀,悬于邺城南门。
消息被控制在县衙内,县令不敢不信,询问了一路情况,得知内黄失陷方才慌了神。
时至中午,魏县失陷的消息被贼捕传递出来。
县令跪坐,下面是县丞,县尉,队率蒋奇。
昨夜蒋奇一枝独秀,守住城门的功劳让他能够跻身此处,听着几位上官谈论局势。
“如此说来,内黄失陷,魏县也被贼军攻下。若是如此,这怕也不是贼军,是乱党了吧。”县丞四十来岁,摸着胡子,一字一顿,脸色不好看。
县令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既然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法不责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蒋队率,昨夜与乱党交战,不知那些人还有多少。”
县丞是魏郡人,更关心魏郡此刻如何。他久经世故,每每问题都直指关键。
蒋奇说:“那些贼人训练不足,甲胄同时皮甲,武器多是环首刀,制式装备。”
县令、县丞不明就里,唯独县尉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妄言。
从一月二十八到一月三十一,足足三天时间,消息已经即将传递到雒阳。
孟子清不知道唐周会不会继续叛变,也不知道马元义此刻生死如何,他固执从各县抽调拥有武器甲胄的士卒,押运粮草,物资,前往黑山。
这件事直到七天之后方才完成,还只是魏郡西面的集结,那是五千黄巾军,一万黄巾贼,十万石粮食,全部都是从官仓里面借来的。
反正是有借无还。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向世家大族下手,那比豪族更加土豪,除了钱财,武器,还有满脑子的知识,这玩意对孟玉而言更重要。
他深知,人才才是根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