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毒姑仍不为所动,看着我越来越疼,越来抖动得更厉害。我像传染源头一样,不一会叶知秋和白狼一次和我一样抖起来。
看着我仨嘚嘚瑟瑟的样子,别人还觉得我们的生活还是多姿多彩的。殊不知,我们根本就是停不下来。
沈默转头伸手麻利地多下毒姑勃颈上的平安锁,就要打开盖子。
毒姑气急来抢,却哪里有沈默灵活。沈默虚晃了她两下,直直地把平安扣扔给我。
我慌乱中,竟然没有接到。
只听“咔哒”一声,平安锁径直掉落,白色的粉末甩了出来。
我欲哭无泪,用自己还有知觉的胳膊想划拉起来粉末。但一阵邪风出来,粉末已散落在天涯。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毒姑嘶吼一声,冲着我撒了一身黄色粉末,突然踢开笼子,一大队的毒蛇冲我而来,对我非常执着。我躲避不得,还是白狼一条一条护着我的周全,但这些毒蛇明显训练有素,跟着笛子调整方向。
毒蛇有大有小,吐着信子越来越近,它们虽然个头不大,但好在数量多啊。所以停在我的不远处,昂起上班时一副挑衅的样子。
我没办法,只好耳语白狼,让他把蛇奴手中的笛子抢来。
白狼干脆,回头的功夫就了放在我手中。
我学着刚才的音调,也吹奏起古老的乐章。蛇群彻底懵了,这什么意思?
蛇群暂时安定些,但毒姑却更气愤,要是能打得过,此时看来是要与我们拼命的。
但是我却觉得粉末飘起的时候味道很奇怪。所以我特意观察了粉末的性质,粉末飞到干燥的地面上还好,遇水则会冒出气泡。
骨灰是没有这样的技能的。
但设计时明显有问题,毒姑的锁头是贴身存放的,天长日久,汗水浸润,毒气就会散发出来。不久毒姑就会中了慢性毒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神仙难救。
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毒姑,毒姑静默了一会,随后仰天长啸:“已经退了又退,难得要赶尽杀绝么?”
她本披头散发,现在仰着头嘶吼,实在是可怖。
毒姑狠狠一笑:“越人如此阴毒,我为何要救你们,我这就取了你们的性命!”
我瞧着她这是要放大招了,赶忙喜悦地说:“你别急,这倒是一件好事。”
看毒姑一顿,我继续道:“这说明你的孩子说不定没事,可能现在还活着。没有骨灰,还证明不了他已经不在了。”
我说完,毒姑眼中一亮,嘴巴张了张,整个面容都有了光彩。
毒姑转头向我,少了些杀气,多了些期待:“这么些年,我没想过我的孩子,他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我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虽不能保证,但锁头里是毒粉,说不定他要赶尽杀绝,为了就是孩子!”
毒姑给我们一人喂了一颗药丸,吃起来口感酸甜,有点像山楂丸子,我想再来一粒。毒姑看都不看我,把药瓶收到了怀里:“一颗解毒,两颗可能就是肠穿肚烂。”
我真诚地对她道:“若你救了沈默,于我们有恩,我们倒是愿意为你提供线索,当时作为对你的报答。你多年毒粉贴身,体质必然有损,有生之年,若是能再见孩子,也是了却一桩心愿。”
毒姑有些呆滞,似乎回忆中都是艰难。
她苦笑一声,有些冷硬地告诉我们:“我本是羌国国医之女,当年也是国都中有名的美貌女子。当年求亲之人无数,我却在山花烂漫时,遇见了来到羌国执行任务的他。他那时被追杀,还不忘带着兄弟,护着伤者。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仍然不放弃。我感念他的气节,让家丁救了他。”
“他倒是知恩之人,对我十分贴心,对我的家人更是重情重义。可我早已被国相之子相中,家人为了保全荣耀就把我许配给国相之子。我为了他,不顾家人私奔。待到山谷附近我已临盆,但发现他要用我家传秘术害人,我并未多言,毕竟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只不过,他却对我起了杀机。我产后虚弱,儿子发烧后被他带出去救治,回来竟传来噩耗。这厮随后竟在寒冬里,把我扔在了密林中,我身上的气味引来饿狼,撕毁了我的衣服,我的脸,知道这些畜生咬到了我衣袋里的毒囊,丧了命,我才保留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