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时月走到梁金贵面前打量着他:“这两个月来你梁氏高价卖粮的盈利,足够称得上是神都首富了。”
梁金贵看着今时月,她到底是谁,竟连此事也知晓!
此女子面容勾人心魄,周身气息却令他感到无比危险,敏锐的直觉令他挤出一抹笑来,与今时月商量道:
“姑娘,有话好说,您与君上不是想要打仗的银钱吗?臣愿奉上半数家财,姑娘觉得如何?”
脖子上的剑又贴近几分,梁金贵道:“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晓杀了我并没有任何好处……噗!”
顾昌龄怔愣一瞬,看着腰间空荡荡的剑鞘。
这一剑,十分干脆利落,直中要害!
今时月面上的笑意不改,将剑抽出拎在手中。
顾昌龄神色一凛,他的佩剑,就连在南疆训练多年的士兵想要拿起都费力,被这姑娘拿着,却轻便如同柳枝。
今时月轻叹道:“我是聪明人,可他好像不太聪明,也不知是否是我们的帝主太过仁慈所以给了这人一种可以与神庭谈判的错觉……”
她缓步走在众人中:“不用这般看着我,你们不是喜欢权利至上?这便是真正的权利至上。”
她话音刚落,正巧走到子邑候面前,长剑没入血肉,子邑候瞪着双眸似乎不可置信,顷刻间没了声音,身子滑落地面。
“怎么不说话了?抖什么?”今时月将剑上血迹摸在其中一人的华服上,那人吓得软倒在地。
“无上王权尽归神庭,你们不愿这世间改变,不愿与万民同安,觉得百姓凡人皆蝼蚁,对于神庭来说,你们又何尝不是蝼蚁。你们觉得说伶舟月不敢杀你们,难道不是也在享受着新律万民平等的保护?在民间,想做人上人土皇帝,来了神庭,又妄图用新律法与王权谈判。”
今时月走到樊城主身旁,歪了歪头:“你们是不是忘了,真正的王权便是如此残酷,杀了就是杀了,谁人敢向无上王权要一个解释呢?”
她说完,收回视线抬步向前,樊城主松了口气,突然脖间一凉,他缓缓垂下头,身上已被不断冒出的鲜血染红。
“缠奴,死掉的三人,抄家灭门。”今时月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在场之人心如死灰,难以面对。
“现在,你们没有享受新律法的机会了,财富,粮草,兵马,你们交与不交都无法离开神庭,因为你们所向往的王权,会将这些东西尽数收回,若此时有人自愿给家中去信,你们的家眷亲人或可幸免于难,若有人执迷不悟,便在黄泉与亲属相见吧。”
“哦对了,黄泉关不住怨灵了,待我神都大军赶到幽冥,说不定还能再杀你们一次。”
今时月说完,似是感到有趣,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她笑声很好听,可此刻在众人耳中,如同狠戾的魔鬼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