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抄法律吧,我会陪着你们一起。”他简直就像是在对待劳改犯。
普瑞赛斯没有说话,岁倒是有点急,冷哼一声,刚想启唇。
就听到阿米娅开口:“我,我也跟着一起学!”
“你就没必要啦。”庄宁很放心地摸摸阿米娅。
“不,我也不想犯错!”
“那好吧。”
岁和普瑞赛斯突然发觉,这个温顺的小兔子好像没她们所想的那么没威胁。
“愣着干什么?”庄宁提溜起两人,“就从现在开始。”
他咧开嘴,露出白净的牙齿:“我们一定能成为良民,宣扬正能量的。”
……
……
数年后,在法庭被告席上看到昂首挺立的普瑞赛斯与为她辩护的岁,庄宁总是会想起了要让她们学法的那个下午。
百感交集之后,他对阿米娅说:“你看吧,教育还是有用的。”
“现在,我们都是良民。”
番外噩梦
“我有时候会想放弃这一切。”
数年前。
甲板上,庄宁放下了酒,脸上明显所处几分红色。
他好像在与谁说话,可面前分明是空无一人,便像是自言自语。
这时他真的很安静,表情柔和,笑容温柔,他似乎生来有一种使得世间安宁下来的能力。
“我想回去了,呆在这里够久了……久的让人生厌,就好像在做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我知道你总是沉默,我也不想说话,越是说,错的越多。”
面前的空气被搅动,怪异的人影勾勒,隐约夹杂森冷阴寒之意,黑色的眸子闪烁。
“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啊,可悲的囚徒。”那个影子……庄宁臆想中的恶灵冷冷说,“自己做了虐,就把一切丢给我吗?”
“我只是意识到,温柔没有意义。”庄宁与他对视,“我什么都没改变,而你可以改变一切,恶灵。”
恶灵般的影子沉默许久:“我讨厌你。”
囚徒般的男人笑了笑:“我也讨厌我自己。”
“或许,你我都打心底认为我们是罪人吧?”影子呢喃着,身形逐渐与庄宁重合,“不过你说得对,你什么都改变不了,而我会带来战争,带来救赎。”
声音最后消失了,就好像落入泉水的石子,沉入到深渊之中。
最后把酒一饮而尽,庄宁笑了,那眼眸底部最后一点温和消失殆尽。
那是庄宁重生的一晚,有什么东西死去,有什么东西复活。
能听到欢庆的声音,庄宁顿了下,毫不在乎地逐极而下,踏入禁闭室。
锁舌弹动,发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