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他之前争储时所做的事情,一旦他俩当中有一方登基,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穆王党那些卑劣的手段,他恨不得亲手解决了穆王一党,怎么可能归顺他们?
但为了深入了解穆王党的阴谋诡计,他假装投靠穆王党,实则早就归顺太子了。
视线落在康王身上,怀王故作惊讶地说:“呀,老二,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走狗了,哈哈哈哈。。。。。。”
怀王此举贱兮兮的,一副“我不但要叫太子老三,还要叫你老二,骂你是走狗”的贱样。
康王正准备和怀王争吵,被太子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老四,你说没想到咱们兄弟几个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峙,可孤早在你们一次次陷害我,暗杀我时,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裴玄凌穿着一袭铠甲,目光凌厉地望着城门上方,“这一次,你们不但派人追杀孤,通缉孤,听说还伪造了遗诏?”
“谁说我们伪造遗诏了,我们手里的遗诏就是真的!”怀王用长矛怒指向城门下的太子,“倒是你,本王听说你这一路上拿着假遗诏招摇撞骗,是何居心?!”
“孤本就是太子,是我东梁国的储君,又有父皇亲立的遗诏,为何要伪造遗诏?”面对怀王的污蔑,裴玄凌身躯笔挺地骑在马背上,淡定自若。
怀王:“因为你勾结边将谋反。”
“话又说回来了,父皇都把监国权和兵权交给孤了,孤为何要谋反?”
怀王微微一哽,将长矛掷地有声地立在地上,“好!你说你的遗诏是父皇亲立的,可父皇驾崩时,你人在西夏国,是如何得到遗诏的?又是谁把遗诏给你的?”
“父皇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安妃,安妃转交给了东宫,再由飞鹰传信将那遗诏传给了孤。”太子嗓音清朗地回。
城门上,穆王和怀王听了后神色微微一变。
尤其是怀王,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看来父皇真的立了遗诏,当初他们找遍了许多官员,也搜遍了父皇的每一间宫殿,每一处角落,都没找到遗诏。
说什么他们都没想到,父皇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安妃那个女人。
若早知道遗诏在安妃手上,他就不该听大哥的,应该直接弄死安妃,给母妃报仇,再毁了那遗诏。
这下好了,遗诏被安妃转交给了太子。
还有那个蒋侧妃,搜遍了整个皇宫和京城都找不到人,也不知死哪里去了!
这一家子的女人,都狡猾得很!
即便怀王认为太子手中的遗诏是真的,可他明面上却不屑的嗤笑一声。
“老三,你不会在和本王开玩笑呢吧,众所周知,后宫不许干涉朝政,那么重要的东西,父皇会交给一个女人?再说了,那安妃是东宫蒋侧妃的姨母,谁知道她是不是篡改了遗诏?”
“而大哥手中的遗诏,可是经过朝中四大重臣见证,是他们亲眼看见父皇立下的遗诏,他们可比那什么安妃可信多了。”
“老四,你他娘的少在这放狗屁!”康王骑在马背上破口大骂。
“父皇临终前见过安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可你拉出来作证的那四名重臣,父皇临终前分明就没召见他们,你们也是的,伪造遗诏也不知打打草稿。”
此话一出,在场的将士们神色各异,有些已经不顾军纪,开始窃窃私语。
见状,怀王怒怼康王,“谁说立遗诏非得是父皇临终前,早在父皇病情加重时,便召见了那四名重臣,提前立下了遗诏。”
康王:“既如此,你敢把那四名大臣叫出来,在四十万将士面前对峙吗?”
怀王:“清者自清,无需对峙!”
“还清者自清呢,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害怕对峙!”康王嗤笑一声,“既然你们不敢召他们过来对峙,那我们只好帮帮你们咯。”
说到这,康王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就有一群将士带了四个人跪在城门前。
而那四人,正是给穆王党伪造遗诏的四名官员。
其中有翰林院的重臣,刑部重臣,吏部重臣,以及大行皇帝生前最信任的谏官薛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