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阵剧烈的痛苦突然透过胸口。
色孽麾下仆从们追寻痛苦之类的刺激,目的其实是为了触及自己的感知阈值。
但这种痛苦不一样,它太纯粹了。
如果说,对于这头大魔来说,没有感官刺激的空寂无聊是“痛苦”,那么这种痛苦便是将那种感觉浓缩无数倍,它完全无法从中获取任何快感。
不过,这倒还只是其次。。。关键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那一瞬间,一柄看不出形制的长枪便已经贯穿了胸口,将它的身躯死死钉在廊道那装饰华丽的金属墙壁上。
它在被钉死的下一刻就作出了无数种挣扎,然而却都无一例外的毫无作用,就好像那长枪连带着周边的一切都已经死死锚定。
长枪?哪里来的长枪,它刚刚明明看见。。。对方身上除了甲胄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可就是当着它的面,那四米的女性不仅不知从何处掷出了一柄长枪,更是随后分别从虚空中取出了两件武器。
右手是一柄燃烧着深邃黑色火焰的长剑,而左手则是覆盖金芒的动力长爪,两件武器都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丝毫不亚于此刻将它钉死的那柄长枪。
只见在取出了这两件武器之后,她并未急于给守密者最后一击,而是回头询问道:
“父亲,要杀掉吗?”
被询问的张格人都麻了。
你都给它跟烤串一样钉在墙上了,还问我要不要杀掉?
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和你说把它放了让我去打吗?
“杀掉吧。”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张格甚至没察觉她移动过,只感觉一阵微风,那守密者的头颅便无缝衔接着出现在了她左手的动力爪上,被爪刃像穿过一个破皮球一样穿挂着。
而扭头一看,守密者的头颅以下的残躯也已经完全停止了挣扎,那切面光滑的断口也不知为何没有涌出任何液体或是其他能象征生命搏动的东西。
这就死了?
整个过程简洁得就像是拔除了一根杂草,简洁到了有些荒谬的程度。
同时的,在她的脸上也看不见一丝因击败了一头大魔而应有的情绪波动,反而是在看着张格没有对此作出回应后才露出了微微疑惑的神色,像是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哪里有问题,也像是在询问下一步应该要怎么办:
“父亲?”
“你。。。先让我想想。”
之前张格还只是觉得对方很强,但对于这个“强”到底在哪里没有具体的感知,然而如今看来,说是大魔级别都委屈她了。
同时,张格也终于搞懂了为什么阿巴顿一直没来。。。要是他是阿巴顿,看到这么个玩意在船上游荡,那他估计要跑得比阿巴顿还快。
沉默了片刻,张格整理了一下思绪,先是回到了己方的军阵中,随即向一名堕天使询问道:
“这是。。。?”
其实他想问这是不是哪个原体,但又感觉直接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于是只委婉的说出了一个拖着尾音的短词。
不过显然那名堕天使要比他更震惊得多,别说理解他话里隐藏的意思,就连张格第一遍具体说了啥好像都完全没在听,还是在张格重复说了好几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人在问自己。
“我,我不知道。”
堕天使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又在混乱的思绪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看似矛盾的动作倒不难理解,并不是原体,却有原体级别的实力么。。。也就是说,大致是首席大魔的水平。
这么说的话,像杀鸡一样秒杀了一名路人脸大魔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了。
只是张格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人是自己的“女儿”?
一巴掌带起来的掌风都能打死十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