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过去?」我抬头看他,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朕是皇上!」
沈岸语气不善,瞧我迟迟不肯动地方,一掌给我推了过去。
我脚还没在冰面上站稳,就听见一旁的小宫女嘀咕道:「今天这么热,这冰面不会化了吧?」
就听扑通一声,我脚下一空,一头扎进湖水里。
我在心里问候了沈岸他祖宗十八辈,要不是沈岸后来亲自跳下水里将我捞出来,我还以为他是瞧我不顺眼,想要故意弄死我。
沈岸将我抱回坤宁宫,转头第一件事就是问了刚才那个欠嘴的小宫女名字,我还以为沈岸终于要开启帝王的后宫线了,也不顾着头疼脑热,撑着身子偷看。
只听见沈岸阴沉道:「喜鹊?朕看改个名字,叫乌鸦吧。」
喜鹊,我在心里琢磨这个名字,忽地想起来,这不是我爹派来监视我,呸,伺候我的小丫鬟吗?怎么还有特殊技能?
不会是我爹要她用嘴皮子害死我吧?
我正担心着,目光与转过身来看我的沈岸对上,瞧他那一张黑脸,显然,他跟我想的并不一样。
说不定他也觉得,她是我爹派来害他的。
我在心中,默默为我爹点了根蜡。
我生病这几日,沈岸越加过分,整日下了朝就来我这,先是非得强制喂我喝药,那药汤子滚烫,烫得我嘴边起了好几个泡。
批完奏折就一个人坐着,拄着腮帮子使劲盯着我,好像在愁怎么才能再快点把我弄死。
直到我再次偷看了沈岸记事的小本本,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想弄死我。
原来他想走的是祸国妖后的路线啊。
我懂。
这比起要我死,实在太容易点了。
沈岸没有做昏君的天赋,但我有做妖后的天分啊,我对着镜子看着我如花似月的面貌,不禁感叹道。
我转日就吩咐宫女去宫外给我制几件衣裳,宫女死活不去,说宫里的制衣局什么不能做,待我将我画的图纸给她看了,她才捂着通红的脸跑出去。
真是没见过世面。
除此之外,我又在后宫里假装和沈岸偶遇,在亭子里坐了几天准备踩点,也没瞧见沈岸的身影。
后来才知道,他是觉得外面太冷了,天天窝在他的暖阁里。
我便又整日到暖阁里纠缠他,一见他便黏在他身上,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牛皮糖的招数。」他轻嗤,也不再推开我了,任由我有意无意地靠在他身上,盯着书卷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