诜皇子止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雁鸣馆必有内鬼,此内鬼与这个叫余苳的方士有勾连。
再联想到今日五更天,安平观门口的黑影,看着眼前被医官们救治的小婵,她模模糊糊有了答案。
事发之时,为何小婵竟站得离圣上如此之近?
好个有手段的丫鬟。
为了救圣上,胳膊生生被棕鼠撕得血肉模糊,这一下势必让圣上印象深刻了。
鼠患起宫闱,昭然婢子心。
这雁鸣馆的宫墙,关不住她想出头的心。
只是不知这小婵是如何跟余苳勾连的?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阿南行至成灏身侧,轻声道:「圣上,依臣妾之见,该好好儿拷打雁鸣馆的宫人,包括小婵。
」成灏淡淡笑笑:「孤的意见倒与皇后相反,孤认为此婢当赏。
」阿南还想说什么,成灏打断道:「孤并非昏庸之人,心底有决断,皇后不必急着替孤做主。
」转瞬,成灏靠近阿南,悄声道:「皇后,如果孤没有记错的话,仓鼠的卦,是你卜的,如今若鼠精被除,当真永绝后患,难道不好吗?
」阿南道:「臣妾以为,这其中必有猫腻。
雁鸣馆诸人需好好儿审查。
」她说得非常笃定。
成灏眯起眼:「自皇后跟孤说了仓鼠之事,孤便将妃嫔核选之事全权交给了皇后。
是否皇后并不愿意鼠患被除,想持此自重?
」阿南跪地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臣妾一心为了圣上,希望圣上莫要被奸人蒙蔽……」她越说,成灏越感到烦躁。
他不愿受母后的束缚,亦不愿受阿南的束缚。
阿南看了看他的神色,掩了口。
成灏负手而立,忽然说了句:「小舟,去告知内廷监,封宫人小婵为七品才人,以忠字做封号,赐居烟云馆。
将忠才人救驾之事,告知宫中所有人等,以彰其护主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亲弟孔灵雁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又觉得,此等情形下,无论自个儿说什么,都不大妥当。
小婵是她宫里的掌事宫女,又是她从娘家孔府带来的老人,她若此时有一丝丝的惊诧,倒让圣上以为她「善妒」,且在下人们跟前儿落下个「不贤良」的名头。
她抱着诜儿,默不作声。
成灏的视线在殿内环顾一周,落在了她的身上。
「祥妃,此次你强留方士驱邪之事,孤念你爱子心切,便不责罚你了。
你好生照看诜儿,有何事由,着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