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年不尝边关风味,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痒。
堂兄探过头来看:「请帖怎么没有给我寄一份?莫非是我不配吃这烈酒?」
最后堂兄以怕我被人骗走为由,死皮赖脸地陪我一起赴了常欢的约。
事实证明,堂兄确实配不上常欢递来的请帖。
我和常欢碰杯的时候,堂兄已经瘫倒在了桌子上,偏他酒品不好,醉了不好好睡,还嘟囔着乱说话:「你常欢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我家兮兮身上……」
好家伙,闹得我和常欢也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我心中打定主意,最近无论如何都不能应常欢的邀了,但我堂兄喝醉,给了常欢送我们回家的理由——
姜府的马车不小,坐三个人本应绰绰有余,但堂兄喝醉,四仰八叉地坐着,我和常欢不可避免地离得近了一些,车厢内浮动着微微的酒香,不知道是我们三个人谁身上的。
于是红霞始终未下脸。
所以,在看到等在姜府外面的沈如初的时候,无论是我,沈如初,或者是常欢,都吃了一惊。
「你又和他出去了?」沈如初脱口问我。
不过两天不见,沈如初的脸色差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又在乔蓁那里碰了壁。
我不问还好,一问,沈如初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只有在乔姑娘不理我的时候才能来找你?」
他这话一出口,我便知道,果然是乔蓁不理沈如初了。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沈如初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变过。
我说沈如初吊着我还真不曾冤枉了他,自从喜欢上乔蓁以来,沈如初的喜怒哀乐皆系于她一人,对我则是能敷衍就敷衍,若是有一日对我的态度忽然好了,根本不用费力思考原因——就是在乔蓁那里碰壁了。
他初初喜欢乔蓁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可当时还没有来得及走开,碰了壁的沈如初就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哄我——我并非将所有的原因归责于他的身上,但这也确实说明了我面对沈如初的时候是如何意志不坚。
所以这次,我不会给自己任何希望:「哦,那你是来找我堂兄的?要我把堂兄叫出来吗?」
一旁的常欢很有眼色,忙从马车上搀下了醉得人事不知的堂兄。
沈如初看到堂兄,倒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皱眉教训道:「总和外男出门玩耍,兮兮,如今坊间传闻不好听,你得收敛一些。」
堂兄大概是路上受了颠簸,沈如初一开口,他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常欢同我说了一声,便带兄长洗漱去了。
见常欢和兄长不在我身边,沈如初说的话更加肆无忌惮:「兮兮,你大可不必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找一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