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卫定会拒绝她的要求,毕竟她给他的是将功赎罪的机会,将功赎罪做好的话,可是什么惩罚都不会有,总好过活罪难逃那样。 卫定怔了怔,随后自虐一样的狠狠的把自己的头撞到地上去,额头上撞出了一个肿包,疼得他眼冒金星,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激动万分的说道:“郡主你说的是真的?比深海里的夜明珠都还真?”他
老早就不想做混混了,只不过自己除了做混混以外都没人愿意要他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只能一直让自己当着混混,他还以为自己老了以后会以混混的身份死掉。
“敢怀疑残暴的映雪郡主说出的话,你还是第一个人,是真的,我说的话绝对是比深海的夜明珠还真,只要你好好做,认真做,我能让你脱离混混的人生,接下来能爬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能力了。”
虽然她说的话是真的,不过她让他做的事情,他可不一定会有那么的简单就能做到,指不定若是出事就会把小命丢掉。
这是危险的,却又有着极大诱惑的——
* 慕涟在府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她晃来晃去的晃得给陈府守门看门的小厮眼花头疼,那给陈府看门的小厮因为她是云非烟身边的丫鬟,而且看起来还是很得宠的丫鬟,也不敢对她说什么,只不时的抬
眼,欲言又止,随后又硬生生的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下去。
他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得罪残暴郡主身边得宠的丫鬟,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差不多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到慕涟都决定要回去向云非烟禀报她要离开云非烟的身边,去把慕漪寻回来时,慕漪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若是他再晚一步出现的话,没准就会和慕涟彻
底错开。
慕涟迎上前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慕漪身上可有受什么伤害,见他一身干干净净的,连灰尘也没沾到多少,提着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下来,看来她的担心是多虑的。
可是她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慕漪的感情反应给她了吗?即使慕漪已经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可是那种感觉还是存在于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慕涟摇摇头,挥去那些在现在看来都是多余想法,重要的是慕漪没事,慕漪没事怎么都好,没有被那些人找到把他抓回去那就怎么都好。 “你啊你,究竟是怎么了?也不随着小姐一同回来,我都不知道多担心你!担心你被那些人找到了纠缠上了……你也体谅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情好不好,长不大的小弟?”慕涟用的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的语气
,但是她因为慕漪平安的回来一事而出现在脸上的欣喜表情溢于言表。
慕漪定睛看向了慕涟,没有回答慕涟的问话,抓起了她的手肘,拖着她走到在陈府中没什么人会留意的角落处,有些话不方便让别人听到。 慕漪向四周确认了一下,暂时不会有人经过,他双手撑在慕涟的肩头上,失去了分寸的大力摇晃着慕涟,他颤颤抖抖的声音以及哀求的眼神都在告知他现在很害怕,很害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害怕云
非烟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要把他从她身边驱逐出去,老死不相往来。
“阿姐,你有听陈一娇说了什么吗?她……她知道了吗?”慕漪充满哀求的闭上眼睛,他身上被一股浓又重的悲哀包围着。
“你回来以后说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语,知道什么?听那陈一娇说了什么?”慕涟微微凝眉,她感觉到了慕漪的不对劲,不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发狂似的不对劲。 虽然不明白慕漪为什么忽然会这样子,但是他好像很慌乱,整个人连自己的思绪都理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的样子,慕涟用手搭上他的手,然后挣脱开了慕漪不懂分寸的摇晃她的双手,冷
静的回答着慕漪的疑问。
“你给我冷静下来,这像个什么话!你说的她是指小姐的话,那我不知道小姐知道了什么事情,而且你说陈一娇?陈一娇没有说过什么关于你的事情,一句都没有。” 慕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忽然想起了陈一娇看向她的那带有着恐惧以及颤栗的视线,仿若她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好像陈一娇是为了防她,所以才在云非烟手上指划,不让她看见的,至于陈一娇要
与云非烟说的,究竟是不是慕漪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也没有和云非烟独处的时候,所以一直没有问过云非烟,关于陈一娇要和云非烟说的是什么事情。
如果和云非烟说的话,她会选择回答还是会选择有所隐瞒?
总之,云非烟的决定不是他们这些做奴隶的人能够干涉的,她愿意说最好,若她不愿意说,那也没办法去逼她说。 “陈一娇没提过我的事情?”慕漪渐渐的冷静下来,眼中害怕的神色慢慢消退,他后退了几步,与慕涟拉开了距离,深呼吸了一下,“阿姐,你确定陈一娇什么都没有与云非烟提起过吗?关于我的事情半
个字也没有说起?”
慕涟只觉得奇怪,点点头,说道:“刚一回到府上,陈老爷子就在那里等着好好教训着陈一娇,然后就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到结束为止,我都没有听到她嘴里有念叨过你的名字。” 当时的场面可以说混乱也可以说震撼,所以应该没什么人还会记着与这件事情的牵扯不算太大的慕漪吧,即使是陈一娇也一样,当时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到一件事情上了,屏息以待着云非烟的决定,
就算是痴迷着慕漪的陈一娇,应该也会暂时的忘记了慕漪也说不定。 “啊,不过她说今夜戌时有什么要和小姐说,她觉得要说的事情能够让小姐不再惩罚她,互相抵消掉,还神神秘秘的在小姐的手上指划着什么字不让我看见,对我十分的防范,只觉得真的是奇怪,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