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法家抓住机会,恐会在朝堂上大加指责,甚至可能会直接落井下石,到时,我儒家岂不越发式微?”
“这如何能行?”
子襄冷笑道:
“兄长,你太高看儒家了。”
“我儒家本就越来越式微,若是私学不能继续开展,儒家早晚有一日会被法家吞噬殆尽,早一日,晚一日,都是等死之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朝堂何时把我儒家放在眼里过?”
“以前没有。”
“现在没有。”
“以后恐怕也不会有。”
“我儒家在朝堂上,受到的斥责还少吗?就算被朝堂众人嘲笑讥讽,又算得了什么?但只要这个话题一挑起,始皇定会召开大议,到时朝臣又要费心神在‘治式’上了。”
“华寄自然也不会例外!”
“如今我儒家的希望已不在朝堂。”
“而是在朝野外!”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朝堂上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相比道统消亡,我更宁愿在朝堂上受辱,因为这能为我们拖延到足够多的时间,我们儒家现在欠缺的就是时间。”
“挑起这次事端就是故意而为!”
“我儒家就是要引起众人讨伐,就是要让朝臣对我们同仇敌忾,唯有如此,我们拖延华寄的事,才不会为人察觉,甚至这些人根本就意识不到我们的真正想法。”
“他们只会认为我们在狗急跳墙,在哗众取宠,他们只会认为我们见儒家式微,想要趁此重回世人视野,以避免儒家被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消亡。”
“诸侯制没有实行的可能!”
“从立国之初那场大议结束,我便已经知晓了。”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
“我们只是借着这个话题,让世人把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从而忽略地方如火如荼开展的私学,损我们一些微薄的脸面,益于儒家长久的蓬勃发展,这有何不可?”
孔鲋一下沉默了。
他在脑海中仔细思考着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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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
他也不得不承认,子襄真的很胆大,但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此举就是要把外界目光聚焦到他们身上,从而实现移花接木,而且此举直接掩盖了他们的真实目的,以至于还不会引起外界猜疑。
只是。。。。。。
他们无疑也会成为众失之的。
孔鲋沉声道:
“这个想法的确不错。”
“只是前面谶语之事,已经搭进去两个博士了,若是再用谶语,其他儒士恐不会甘愿,而不借助外力,想达到目的,恐难以如愿,而且这事还不能找六国贵族相助。”
“这该如何施行?”
子襄眼中露出一抹冷色。
澹澹道:
“我已经想好了。”
“外力这次就不借助了,若是借助外力,朝廷一查,很容易查出问题,到时反倒会让人起疑,而今新年刚至,而正月中旬,却是始皇的生日,到时朝中将大宴群臣。”
“我们趁着朝臣恭维,直接出言发难。”
“而始皇历年来,都是既有争端,便言议之可也。”
“只要这个话题挑起,定然会引起朝臣反驳,到时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