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对着罗诗杳打躬作揖,苦苦哀道:“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我以后一定把您当作亲祖宗一样供奉着,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我绝不追鸡。
“姑奶奶,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我真的不想遭受阉割之苦,不想变成太监,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看向罗诗杳,眼中满是哀求。
那样子就像一个等待宣判命运的囚犯,希望能从长官那里得到一丝怜悯。
罗诗杳斜睨着他,不为所动:“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当时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现在?”
长亭面色难看,如丧考妣:“这还不都是为了王爷。”
……
罗诗杳逗弄了一会长亭,看着他被自己吓得面无人色,心中的郁气也渐渐消散。
她撅着小嘴,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好啦~不要怕啦,骗你玩的。”
“你长得这么好看,若是把你变成了太监,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小姑娘暗自垂泪了,奶怎么能做那么损阴德的事情呢?”
长亭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一样。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手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姑奶奶,您可吓死我了!您轻飘飘的一句枕边风,我差点就残缺不全了。”
缓了缓神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红耳赤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拿那个……开玩笑呢?”
罗诗杳不以为意,轻哼一声,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欲走:“不和你闹了,我要回去了。”
“这一晚上折腾得我也有些累了,得回去好好歇息歇息。”
长亭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紧,哪还顾得上什么男女大防。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忙拉住罗诗杳,急道:“姑奶奶,王爷的药都还没送来,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啊!”
罗诗杳停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长亭不解其意,眼巴巴地瞅着罗诗杳,满脸的茫然。
罗诗杳姿态慵懒,轻轻吐出两个字:“耳朵。”
长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身体前倾,十分乖顺地附耳过去。
罗诗杳压低声音,与他耳语一番。
长亭越听,脸色变得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