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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出去一次回来,样子却比肚子上仍豁着裂口的自己还糟糕。这让飞坦的追问里多出了点平白无故的不满。
“他们对你动手了?”
“……没有。”
“如果碰到麻烦就叫我。”
“…………”洛可可觉得嗓子里有些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听不见?这是命令。”
“嗯,我知道了。”
她低头把提着的袋子放到小桌子上,借着将里面东西拿出来的动作,避开了飞坦的目光。她实在没了信心,不确定这个变化系会不会也和伊尔迷一样,藏着她完全不认识的另一面。
所有看似示好、亲密、回护的言行其实都是别有目的的。
飞坦扫了眼洛可可带回来的东西,当看到那瓶’生命之水’时,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喜欢这个?”
“不是,买给你的。”洛可可拧开酒瓶盖,车厢内立刻飘起了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我的能力还没恢复。暂时先用这个替你腹部的伤口消一下毒。”
“不需要。”飞坦已经清洗过一遍,列车上的环境也比流星街好许多。以前他在垃圾堆里死不了,现在就更没事了。
“……那就算了。”洛可可意外的没有多坚持,顺手放下瓶子,慢慢转身走到了上下铺前面,“我很困,可以先休息一会吗?”
只问完这一句,也不等飞坦同意她就爬到上铺,拉起被子、面朝墙壁躺了下来。
一等座的隔音很好,连火车的轰鸣都比外面要宁静些。
飞坦的视线在狼藉的下铺床单和洛可可的后背上转了一圈,最后瞪着微微起伏的曲线,生气的迸出了三个字。
“你在哭?”
单薄的背脊顿了一下,“……没有。”
飞坦没有听漏这短促的两个字下藏着的鼻音。他走过去想要直接扯掉洛可可蒙住脸的被子,可隔着扶手栏杆看到视线上方露在外面的黑发,手却停了下来。
“为什么哭?”
“…………”
“告诉我原因。”
她的呼吸里混了呜咽,但依旧没有回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飞坦又问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他’有限’的耐心好像比平时都长。
鼻尖嗅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洛可可发现她忘记了盖上酒瓶盖。里面溢出的酒精气化在车厢里,让人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