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印象。
在中恒上班五年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直到被绑架受伤住院出院后。
攀舒愣神,靠着房门发呆。
卓树声调查得出结论,说强-奸案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姜守恒操纵,是谁呢?
是贺美娜吗?
姜淳渊的车是贺美娜买的,显而易见,贺美娜那里有可能有车钥匙。
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条件。
警局那边问话时总往彭于飞身上扯,兴许就是贺建背后使了力。
房间里面汤勺碗筷叮当轻响,伴着父子俩的喁喁低语。
曾经,她跟她爸也是这样父女俩有说有笑。
她爸和她妈那么疼她,长那么大,重话从来不舍得说她一句,怎么会因嫌她丢人就抛弃了她呢?
攀舒脑子里嗡嗡响,太阳穴针扎似的痛。
房间里面传来脚步声,姜淳渊父子俩吃完了收拾起东西。
攀舒站直身体,放轻脚步朝电梯走去,走得飞快,似乎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
姜守恒不反对,跟姜淳渊结婚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她害怕。
她忘不了他曾经抛弃自己,那么决绝,一走不回头。
重逢这么久,她仍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走在朦朦迷雾里,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她左奔右突寻找他,他的影子却很模糊,有时她以为捉住了,睁眼时,却总是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
六年前,他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开?
是什么原因,她一再逼问他却不肯说。
周围人来人往,他人都有兄弟父母姐妹相伴,独她孑然一身。
攀舒茫然地走着,机械地按下电梯按键,进电梯,下楼。
门诊一楼导医台前聚满人,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其他人围观看热闹。
攀舒被堵住去路,跟着人群一起站住。
“我捡指环时被她看到,就非说是她的。”直发妇女说。
“明明就是我的指环,她捡走了不还我。”卷发妇女说。
……
两人各执一词,直发妇女紧攥着指环不松手,长卷发妇女不让她走,围观的人有人出主意,让说是指环主人的卷发妇女说出指环标识,她却又说不出来。
扯来扯去,莫衷一是。
有人开始指责卷发妇女见财起意。
卷发妇女急了,去掰直发妇女的手。
银白一道细芒,指环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