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训是个坐不住的主,当即就回家换了甲胄,持符彦卿令牌前往兖州大营。
并带了自已麾下那百人牙兵一同前往。
至于金盏,就让她留在符家与两位妹妹叙旧了。
符彦卿麾下九千人,有五千屯于此大营,另外四千千屯于兖州诸潘镇。
待到了大营,随行的牙兵前往大营处通报,如今大营内的团练使正是符彦卿的大儿子,符昭信,如今不过二十多岁。
节度使手下官职,现如今大部分都为节度使私设,只有监察使为朝廷委派,在唐一时,团练使多为监察使兼任,但如今监察使反而更像一个吉祥物。
如今兖州城这五千兵马就由符昭信所统。
符昭信在兖州另有府邸,李崇训也并没有见到自已这个大舅哥。
过了一会,前去通报的兵卒回来,打开营门带着李崇训及一队后院兵往大营中军大帐。
剩余李崇训那百人牙兵则在军营外等候。
一路上,李崇训打量着大营,营内兵卒并未操练,多是三三两两聚做一堆吹牛皮,或是扳手腕,摔跤,还有人马巡逻。
待进了中军大帐,李崇训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大舅子。
符昭信遗传了符彦卿的大骨架,两边蓄胡须,李崇训看到符昭信的第一感觉就是有点类教主所扮演的岳飞。
“见过内兄。”
符昭信态度不冷不热,颇为严肃的说道:“军营中,一律称军职。”
李崇训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符昭信是性格如此,还是故意为难他,不过军营内这样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是,见过都使。”
符昭信点头道:“来此所谓何事?”
李崇训将符彦卿的令牌以及书信递给符昭信,符昭信看完书信,随即指派了一牙兵。
“泗水骑多为当初北抗契丹的老兵,大多桀骜不驯,某派王野与你同去,若有不听令者,可依军法处置!”
“多谢都使。”
那名叫王野的牙将带着李崇训前往泗水营,符彦卿的后院兵则纷纷告退。
“李将军,那泗水骑指挥使共有四人,其中三人每人麾下皆四百余轻骑,还有一人统一百五十重骑。”
李崇训暗自思量,一百五十重骑,不知道这些骑兵实力如何。
“王将军,同某说说四个指挥使都是何人,平素如何。”
王野道:“不敢当将军如此称呼,某只是都使手下一牙兵。
泗水骑三名指挥使,一人唤作王……”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待到了泗水营,李崇训就看到一堆汉子在摔跤,还有人正在给马匹洗澡,梳毛,除虱子,整个营队气氛火烈异常。
王野开口喊道:“王指挥使,高指挥使,李指挥使,卫指挥使,节帅有要事吩咐。”
王野喊完,率先带着李崇训进了泗水骑议事营帐。
随即有四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是老将,其余两人是中年汉子,一个是年轻将军。
四人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李崇训,表情不一。
那老将并未言语,仿佛没看到李崇训一般。
剩下三人中两个中年汉子眉头一挑,满脸不悦。
毕竟李崇训虽然长的高大,但如今不过十六岁,即使成熟了些,看起来也不过弱冠之年。
李崇训打量着众人,待四人都坐下后,开口道:“某先做个自我介绍,本人李崇训,河中人士,十二岁从军,斩敌十三人,升十将,十六岁同符公北伐契丹,斩契丹七十余人,升都指挥使,十九岁同符公于逐契丹于徐州,斩敌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