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语带不耐的劝道:“姑娘,到了这丽春院,就要把从前的种种都忘了,在这里你只
能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学着怎么侍候好男人,怎么讨男人的欢心,让他们舍得在你身上
大把的花银子。
至于说,让妈妈放了你这种傻话,就不要再说了,妈妈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没有
那么多的善心,更不要想着做什么傻事,要不然妈妈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妈妈在
这里见多了像你这样的姑娘,被拐来的也好,被家里人卖来的也罢,开头都是死活不愿
意的,要闹腾一番,可后来呢,还不是最后都得乖乖就范。”
张妈妈一脸的不以为然道,见沈清莲还在不停的流泪,本就不耐的脸,顿时沉下来
了,扬着一张胖脸,厉声道:“妈妈劝你,还是趁早想开来,许日子还好过点,也莫再
哭了,否则哭坏了这张标致的小脸,妈妈可不会饶你。”说完,就扭着她那肥腰,转身
出去了。
张妈妈走出门,惋惜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多好的苗子,只要妈妈我好好调教
一番,什么花魁的,都得靠边站,准保就是我丽春院的台柱子,那可是妈妈我的摇钱树
啊!叼叼着,张妈妈就激动了,在心里暗暗骂着赵锦凌,就不能让她成了我丽春院姑娘
再来要吗?非得现在就把人给弄走。
张妈妈纵然是满腹怨言,可等她站在隔壁的屋子门口时,脸上已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她满脸笑容的推开门,就瞧见赵锦凌穿着一件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
花的镶边,腰间的玉带松松垮砖块的搭着。江宝珍坐在他的腿上,玉臂正亲热的搂着他
的脖颈,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满含春水的瞅着赵锦凌,纤纤玉手托着只酒盅,正凑到他
的嘴边,喂他吃酒呢。
江宝珍见张妈妈进来了,忙扭着杨柳小腰,有些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娇嗔着道:“妈
妈,你怎的来了?”不等张妈妈说什么,赵锦凌就对着江宝珍吩咐道,“你去,再给爷
端两盘果子来。”
江宝珍明了,这是赵锦凌有话要对张妈妈,又不想给自己知道,要把自个支出去,
她有些不情愿,可对着赵锦凌,她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就嘟着个嘴,一步一步慢吞吞
的走着,出了门,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就提着裙子,惦着脚尖,轻轻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那想才贴着门,正凝神想听里面说什么,
一眼瞅过去,就见青山正站在几步外望着她,她吓了一跳,心里很生气,她又一贯是个见识浅
薄的女人,仗着赵锦凌的喜欢,对赵锦凌的几个小厮,从来没有个好颜色,只青云圆滑
一些,会说一些漂亮的场面话,讨人欢喜,因而对青云要好一些。而青山是个有些憨的
性子,又一向与她不怎么对付,对青山她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只见她气呼呼的拉着青山急走几步,才甩开他,小声骂道:“你是鬼啊,走路都没个
响声的啊,你要把本姑娘吓着了,看我给你好看的。”骂完不解气,
还狠狠的瞪了青山一眼,心道,这个青山最是个没有眼色的,几次爷来了,还没待多少
时间,他就来叫,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的,指不定是被府里的哪个姨娘给收买了,
专来坏我的好事的。又总是神出鬼没的,明明恰才都没看到人,不知这会又从哪个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