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这人贩子的可恶,悔自己不谨慎,想自己前世好歹是宫里风光无限的宠妃,怎会
落到这步境地,虑此,她脸色越发难看。
真要到了如此不堪的处境,那还不如死了落得个干净,她心里决绝的道,也第一次恨起
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如若不是因为自己长着这样一张脸蛋,也许就不会招惹这样的祸
事,更深恨自己不够小心谨慎,给了那些歹人的可乘之机。
自己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警惕心下降了,忘记了在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家里,太
过出色的容貌就是招惹是非的祸端。现在想想在猫儿胡同里,自己一家能有这么安宁的
日子,应该是因为有林叔一家的照应,要不然就自己和娘两个弱女子,虽都不大出门,
但那能没有不怀好意的人打主意呢。
自己长得这样一副招人容貌,就该藏着掖着,不该出门招摇,引人凯觎的。
沈清莲思及这些,心里懊恼后悔甚至痛恨,心情复杂痛苦,早该顾忌的,两次出门都
因自己容貌惹出事来,可自己都没太过在意,总存着侥幸,就像这次,心里虽有些担心,
但心里总认为和春生春巧一起,肯定没事,可世事难料,谁知。。。
唉!沈清莲咬着唇,沉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再说这此,也于事无补,家里的娘亲这
时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呢!自己若是有个万一,娘肯定也活不成了。,可落到这步田地,
她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呢?沈清莲简直是欲哭无泪,绝望之极。
沈清莲正心急如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阵轻缓的脚步走来,紧接着,
一双白胖的手撩起锦帐,沈清莲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丰腴妇人,脸上涂抹
着厚厚脂粉,头上更是珠翠满头,穿得花枝招展,正捏着个帕子,眉开眼笑的打量着沈
清莲,说话像捏着嗓子般道,“哎哟,你可醒了,没有那里不舒服吧!都怪那几个兔崽
子,居然用这么历害的药,要是把妈妈的人伤着了,看妈妈饶不饶他们。”
沈清莲从这个妇人出现,脸色就难看极了,但她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轻声问道:“请
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浓装艳抹的妇人听了,忙凑上前来,沈清莲立马闻着一股呛人的脂粉味,只见她
咯咯的笑着道:“哎哟,妈妈我还没得及跟你说呢,这都是妈妈的错,只是妈妈一见你
这么个大美人啊,就开心的忘了哟。妈妈这里是丽春院,我是这里的张妈妈,至于你个
小美人,可是妈妈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看看,啧啧,这小脸多美,也难怪值这么些
钱。”说完还用帕子掩着嘴,又开始咯咯的笑,笑得浑身肥肉都在抖动,再加上一身花
里胡哨的装扮,让人觉着可笑之极。
若是平时,沈清莲见着,说不得当个逗趣般的笑两声,可她这会,心里已是彻底的
绝望了,面如死灰,脑子里更是乱糟糟的一片空白,泪水断线的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
最后她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凄楚小脸,哀哀的眸子祈求望着张妈妈,百般哭求道,“张
妈妈,我是被人掳来的,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您放了我回家吧!求求妈妈了,您花了
多少银子买的我,我加倍给您,二倍。只要您放我回去,多少银子,我都会给您的,求
您了。您发发慈悲吧!”求到最后,沈清莲已是泣不成声。
张妈妈望着沈清莲泪痕班班的小脸,原本一直笑吟吟的脸,拉了下来,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