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接旨后并未详细复看里面内容,只是交代仔细收好,就离开了。
“大人一路辛苦,”姜梒身边的管家看准时机悄然从袖袋里掏出一料子粗质的荷包。
传奉官面上不动声色收了礼,心里却犯嘀咕,这昔日的国公府嫡女,还真是风光不再,竟用些一般平民所用的粗糙料子制作荷包。
他复又想要是当时巴结巴结管事,混一个好差事,哪怕是名声上稍差一些的武安侯,至少也能得一枚绸缎缝制的荷包。
他无奈摇头,抬步欲走,却被管家喊住。
“大人留步!此番路途遥远,我家主人又忙于公务久不得归,因此劳烦大人多等了几日。也未赶的上替大人接风洗尘,是以,早备好了酒席,由小人作陪,替主人赔罪。”
管家态度诚恳,传奉官很受用,也只能假意推搡说:“公主殿下公务繁忙,下官等几日也算不得什么,万不敢受殿下的赔礼,管家言重了。”
“大人心量宽广,乃成大事者。”
二人互相说着面上漂亮话,一同往花厅而去。传奉官彼时的战战兢兢也因这周到的安排忘了个一干二净。
姜梒回了书房,下属苏蕴就来求见。为的是劝说姜梒寻一借口推辞,不赴寿宴。
“你——”姜梒停顿,见他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也就知道他的意图。
“你若是闲着难受,不如去城郊田里犁地吧!”
苏蕴也不在乎她的揶揄,一本正经的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以为,老皇帝大张旗鼓的举办寿宴,尽邀五湖四海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前去赴宴,所图存疑!”
“今日这么委婉,此前你可是说他图谋不轨,心怀不正的。”
“……管家责罚了几句,说我胆大包天!”
“罚的好!”
“自建国至今,不,自有史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会召如此多达官贵族入京都,何况小到府丞大到皇亲国戚。谁看不会觉得有阴谋诡计?”
“何种阴谋呢?意图呢?”
苏蕴被问住,立刻就住了嘴。
“你收集来的消息真假参半,又指向性如此明显,不觉得奇怪吗?”
姜梒放下手中的毛笔,温声说:“这次你不必跟随,多下些功夫将你收集的消息验证一番。这算是你的课业,待我回来要查问的。”
“那不行,此番凶险万分,我不放心。”
“若我带着你,再带上那些兵士,皇帝会不放心,明白吗?所以此番只带府上的丫鬟侍从。”
“管家也不去?”
“管家要管家!”姜梒心情不错,逗弄他。
“你们一走家里还有什么,就后院那两只鹅还值些钱!”
“也是,那这样,你过会儿去通知厨房,今晚铁锅炖大鹅!全炖了一个不留!”
苏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问你是认真的?
“吃完这顿饭,你们要是何时觉得无趣了,记得去犁地!”
苏蕴期期艾艾地嘟囔几句,转身跑远了。
姜梒定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心心念念的人,久而回神天色已晚,她缓缓起身,骨节因久处一个姿势发出不灵活的响声。
稍微活动几下,姜梒便朝国公夫人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亭台楼阁,蜿蜒曲折的小路穿过前院,进入了幽静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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