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个屁的恭喜,没那个闲工夫。”段虎一抬手,暴戾打断,跟着就闯进诊室。
坐也坐不下,就站在那踱来踱去,冲着玻璃柜里这样那样的小药瓶看,“赶紧给开点儿药,老子媳妇儿流血了!”
“啊?”大夫一听这话,也不忍严肃起来。
推了推罐头瓶底一般厚的眼镜,抓紧随他进来。
问:“是用什么东西伤到了吗?是刀还是啥?”
“出血了的话这就算是外伤。”
“伤到她的东西有没有生锈?如果生锈的话可不能只是涂药,需要去打破伤风的。。。。。。咱这儿打不了,得去县城打。”
“。。。。。。”段虎一时噎住,太阳穴突突狂跳。
这问的都没毛病,但他咋听得这么来火儿呢?
他难耐地闭了闭眼,喉结滚动。
随后从牙关往外挤,“狗屁的外伤,不知道老子昨儿才结婚的?”
“不是啥别的东西伤的,是老子伤的、上炕伤的!听懂了吗??”
虽然他那玩意儿从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搁置太久、生了锈吧。
但跟那个生锈也不是一回事,打个狗屁的破伤风。
“开药!赶紧开药!”段虎急躁地搓了搓后脑勺。
中年大夫硬是愣了老长时间,才终于后知后觉。
她长长地嗐了一声,竟不忍无奈摇头轻笑,推了推眼镜感慨,“真没想到,段虎同志。。。。。。你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呢,”
“看来外面对你的传言,也有所夸张啊。”
这位蒋大夫已是四十有二,受过些文化教育,为人也内敛些。
虽然外头传的风言风语她也知道,可她却不太爱与那些粗鄙、爱八卦的妇女娘们儿瞎扯胡扯。
但村霸段虎的名声实在响亮吓人,刚才她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担心这位恶霸别再一个不痛快,给他们卫生所儿炸了。
如今看来,这只不过是个过度担心媳妇儿、急躁不安的毛头小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