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还看个屁啊!”段虎咬牙切齿,一边给她包成个茧蛹似的,一边急躁地舔了舔唇,“你他娘的都流血了!”
“流血了知道吗!”
“艹!还他娘的好意思舔着个大脸跟老子说,只有点红、肿!”
“你小裤儿上都他娘的是血!艹!老实儿躺着别动弹,不许出去!不许下炕!”
“就跟被窝里倒着,听见没?”
他抬手抹了把汗,重新转身,又停下。
转而打开炕柜,随手抓了把钱,“我去卫生所儿。”
“马上就回来。”
季春花还是没回神似的,啥话也没说出来。
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外间的门被“嘭”地一声粗鲁摔上,她才蓦然捂住脸,笑得直接仰躺在炕上。
段虎觉得此事十万火急,甚至骑上了他的二八大杠。
迎着寒风一路骑到村委会附近的那个卫生所儿,到门口以后车都没心思锁,直接顺土道旁一栽歪。
就跟把它随手撇出去似的一扔,迈开大步就闯进卫生所儿。
进去以后扯这个脖子嚷嚷,“大夫!大夫呢!”
尧河村的卫生所儿很小,瞧不了啥大病。
只能看个寻常的头疼脑热,给拿点小药片、扎个小针儿啥的。
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逼仄,也只有两个诊室。
段虎这大嗓门,就跟个土匪似的,才喊没几声就有个中年妇女挂着听诊器走出来——
“是、是段虎同志啊。。。。。。呵呵呵。。。。。。”中年女大夫原本昏昏欲睡,被炸雷一般的吼叫吵得直冒火儿。
结果一瞅竟然是这个村霸,顿时白了脸。
客气得不行,点头问候:“听、听说你结婚嘞,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