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摸了摸头,讪笑道:“你不是忙吗?”
颜子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色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定要知会于我。”
小溪屈膝行了一礼:“妹妹遵命!”颜子骁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铺子,却见春容和牛新都在,春容见她进来,忙把她一把拉住,将她按进椅子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妇人不是祥泰衣庄的人的?”
小溪笑着讨饶:“姐姐,你容我先喝口水,这天热着呢。”倩儿忙端了一杯水过来,小溪大口喝完,这才觉得松快了点,已经快要入八月了,怎么还像酷暑一般。
见众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小溪不由莞尔,道:“其实也没什么,先从上次冒充咱们铺子里衣服的那件事说起,那时我叫顺子跟着过去,事后我才觉得不妥,那夫妇在时,顺子也在旁边侯着,若他们是特地来陷害我们,怎么会不一路小心?”反而让顺子见他们进了祥泰衣庄,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发现了顺子故意把他引过去的。
“再说说阿秀这件事,那妇人是外乡人,我为了保险起见,昨晚上特地叫我娘去了趟祥泰衣庄,谎称是要找那个管事娘子,可店里的伙计却道,他们从没有过女管事,就连那些男管事,也都没有外地媳妇,这样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为什么只是一半的心?”牛新注意到小溪的话。
“因为我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祥泰衣庄特意找个外乡人啊!”小溪笑道,“不过我知道祥泰衣庄的管事苏放为人正直,此事定不知情。”所以才让牛大哥去找他过来做个证的。其实小溪还是有些虚,万一这苏放只是表面上如此呢,幸好是她多虑了。
众人心服,牛新叹道:“小溪妹子,你不去当捕快,真是可惜了。”
春容嗔道:“捕什么快?小溪又不是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牛新搔着头笑。
也许是惠原衣庄的被封,也许是颜子骁的当堂认妹,再没有人故意来找小溪的麻烦,纤衣阁的生意越来越好,所以旁边的古董铺搬走以后,小溪就把它租了下来,扩大了店面,又多请了几个裁缝和秀娘,算是在南阳城站住了脚。
秋去冬来,转眼就快到了第二年的除夕了,这日,小溪拿着给章嫣做的冬衣到了章府。
一年前,见小溪安定下来,章夫人便将叶琴放了出来,与小溪母女团聚。叶琴感念旧主,经常会让小溪带些吃食过去,所以这阵子,她倒是经常往来。
进了易水阁正院,就见画眉正在对着几个小丫头训话,见到小溪,脸上多云转晴,笑着道:“昨日姑娘还念起你,你今日就来了,这人哪,果然经不起念叨。”
小溪笑道:“那是我和姑娘心意相通,有默契来着!”
画眉挽住她的手嗔道:“就你这张巧嘴,难怪姑娘总挂念你!”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里屋,就见章嫣坐在贵妃塌上正在绣着什么。看到小溪,忙向他招手:“快过来看看,我这个绣得怎么样?”
小溪笑嘻嘻地凑上去瞧了瞧,嘴欠道:“这是鸭子?”
章嫣没好气地道:“明明是鸳鸯好吗?”
小溪笑弯了腰,说来也怪,章嫣多才多艺,可就是这女红怎么学都学不好,小溪已经不是第一次笑她了。
章嫣将绣巾往旁边一丢,道:“算了,反正也绣得不像。”
小溪促狭道:“鸳鸯哦,难道某人又来信了。”
自从谣言之事后,严易尧便和他老爹达成了一项交易,他入仕,他老爹帮他退婚。他花了几年的时间,终于在今年秋试中得了头甲第五名,进翰林院任编修。他老爹欣喜若狂,便答应了儿子提出的求娶章嫣的请求。二人已于十月定了亲,待来年三月,章嫣便要远嫁兴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