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
纵然司意眠没见过真人,也听过他的事。
尤其是他闷不吭声回国空降傅氏集团总裁,最后迎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后,前两年到处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她确实没想到家里还跟傅氏有密切联系,但她对傅氏太过陌生,也不了解傅寒州这个人,至于其他几家的长辈都是H市看着她长大的,她更有把握一些。
司意眠心里盘算着,开口道:“哥哥的书房钥匙在哪,我想去看看。”
李婶纳闷,自打司曜珩出事后,她那会天天进去,可因为看不到经常碰坏东西,后来就不敢进去了,今天怎么提起这事。
“我去找找。”
司意眠进去的时候,李婶咳嗽了两声,“之前不让人进,我这也没进来打扫,味道呛人地很。”
“没关系,开窗通个风就好。”司意眠对这书房里的一切还算熟悉。
只是这些年了,属于哥哥的味道也早就不在了。
取代地是长久没住人,那种腐朽憋闷的气味。
她可以幻想出司曜珩还坐在实木书桌前,认真的模样,看到她时笑着让她过来的模样。
阳光下少年英俊挺拔的模样,一切都仿佛没变,一切都还在眼前。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尘封了这段记忆,可是再真切的面对时,还是会忍不住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小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找。”
“我就在这坐坐,您先去忙吧。”
李婶叹了口气,“好,那你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司意眠等她走了,才摸着书桌上并未动过的摆件,从地球仪到沙漏,再摸到了架子旁边的棒球棍。
摸着上面司曜珩的英文名Win,司意眠突然就笑了。
还记得这个棒球棍还是自己找了品牌,专门替他定制的,她那时候非闹着要粉色,偏偏司曜珩宠着她,粉色就粉色,结果成了赛场上最耀眼的那一个。
不,他本来就很耀眼。
那时候球队里有他最好的几个朋友,整天来家里找哥哥玩。
司意眠摸着球棍上的英文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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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京的车横在梦色门口的时候,顾时宴的电话刚接通。
男人手里还夹着烟,语气不耐道:“你今天又不出来?兄弟还能不能做了?”
顾时宴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地从那头响起,“没心情。”
周稚京暗骂了一句脏话,随后突然嗤笑了一声,“哎,这年头真是开了天眼了,还有瞎子来逛夜店的。”
大概提到了瞎子,顾时宴直起了身子,揉捏了一下眉心道:“什么瞎子。”
周稚京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女人的背影,其实细看还挺诱人的,身段窈窕,身形高挑,只是只有个侧面,不过也看得出是个美人。
“拄着拐杖,脚也没瘸,应该是个盲人吧。”周稚京把照片发给顾时宴,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长腿刚落地,他顺手把车钥匙甩给泊车小弟,就听顾时宴那边起身的动静。
椅子在地板上滑过,Max立刻警觉地起身。
男人已经抓过车钥匙朝着门外走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