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药碗摔地而碎,声音脆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汤药贱了一地,惊得阮琉璃后退几步,再次抬眼,眼里满是怒意。
冥殊羽却不顾及阮琉璃此刻的情绪,声音吼的更大了,“本王受伤的时候,都不见你这般待本王,他东仁王受伤了,你就可以这样是不是?阮琉璃,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冥殊羽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阮琉璃目中有微光颤抖,微微握紧粉拳,也大声的回道,“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不就是一碗药么,你至于这样?”
冥殊羽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脸色一条深深的纹路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你居然还振振有词,本王若是再晚来点,你是不是就爬到东仁王的床上去了?”
“冥殊羽!”,阮琉璃再也忍不住了,直呼着冥殊羽的名讳。
她满脸排红,两眼盯着冥殊羽,同时这双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怒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阮琉璃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堪的女人吗?”
冥殊羽听闻此话倒是笑了,让阮琉璃眉头微微一紧,她不知道冥殊羽在笑什么。
紧接着,冥殊羽将冷笑收起,模样比方才更冷,“你在本王眼里?呵呵,本王就从未看透过你!”
如此一句,竟让阮琉璃无言以对。
冥殊羽愤怒的磨了磨牙跟,气道,“本王待你如何?本王自问自己,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可你呢?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肯告诉本王,你让本王如何对你倾心以待?今日瞧见你与其他男子亲近,你态度居然这般冷傲,还振振有词,不知悔改!”
阮琉璃被冥殊羽数落的尊严扫地,气道,“你敢说你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你敢说?”
阮琉璃大声的质问着,随后疾步走到暗格处,大力的将暗格的门拉开,里面的画像映入眼帘。
阮琉璃站在那里,指着画像就吼道,“那她呢?这个叫阑珊的女人,你心里最爱的女人,你就不在乎吗?我比谁都清楚,你待我的好都不及她一分!”
冥殊羽望了那画像一眼,此刻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他极尽疯狂。
阮琉璃也不再顾及冥殊羽的情绪,眼底的瞳仁可怖地抽缩着,“倘若现在这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我又算得了什么?到时我在你眼里可还有地位?”
原本只是简单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复杂的地步。
冥殊羽愤怒的握紧拳头,“本王说过,不许擅自动那道暗格!”
阮琉璃却冷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失落,“你还说从未像在乎我一样在乎过别人,如今我只是拉开这道门,你就生气了?”
阑珊这个女人,终究是冥殊羽和阮琉璃之间的一道沟壑。
冥殊羽越不过,阮琉璃也越不过。
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阮琉璃,她不能太过深爱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她的存在,也同时提醒着冥殊羽,他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不能敞开心扉的接受阮琉璃。
冥殊羽的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你根本就不配说阑珊任何,比起阑珊,你差远了!”
!!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刀一样,割破了阮琉璃的心,阮琉璃仿佛能听到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