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烧到哪儿了?”
司马瞻红着一张脸摇摇头:“不妨事。”
“您的鸟呢?”
李夫子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作,只擦了擦眼泪,心痛道:“罢了,慕之没事就好,随我来换件衣裳吧。”
……
“奇怪,你爹怎么对他这么和善?”
易禾没记错的话,夫子平日对他们甚至严厉,碍着都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有时候不好总打戒尺,只好全打在李祎手上,然后让弟子们看着。
李祎生不逢时,被他祖父当鸡儆了两年之后,又被他爹接上了。
据他所说,他的一身移形换影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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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祎在缸里直了直身子:“你是不是傻?当然是因为他……听话。”
“那你爹的鸟又是怎么回事?”
李祎挠挠头:“我不知道,我今日看檐下停着一只鸟,以为是只鹌鹑,就用网子扣了……”
“你挨揍一点都不多,照我看,方才我们烤的不是鹌鹑,是你爹豢养的肥遗。”
“肥遗是什么?”
“听说是一种上古的鸟,长得有些像鹌鹑。”
……
待司马瞻换好衣裳再回来,李祎朝他行了个大礼。
“多谢你。”
司马瞻难得说了三个字:“没谢。”
“你果真没烧到?”
司马瞻咬着牙,连摇三次头:“没有。”
“我看看……”
李祎说罢就要掀他的后衣摆,司马瞻躲不及他,只好弯腰抓了一把树下的柴火灰,一把扬了过去。
李祎就像方才这般,嗷嗷地跳了起来,嘴里一直说:“脏了,我脏了……”
随后一溜烟跑进了房中。
易禾对司马瞻道:“这下没半个时辰他是出不来了,慕之兄,我先告辞。”
司马瞻没说话,只给她还了个礼。
随后跟在她身后出了李祎的院子。
易禾坐上车,偷偷揭了帘子来看,只见司马瞻一手揉着屁股,歪歪扭扭地上了车。
当下不仅佩服,旁人为朋友两肋插刀,此人为朋友两股被烧。
日后一定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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