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太年轻的表现。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那可以预见你的前途和州长大人的就有天壤之别了。”庞士又在扭转话题了。
桑尼侧过身来,向后对庞士说:“噢,我明白了,主任的意思是:州长的是柔性克刚,而我则是钢对钢,是不是?”
“对呀!州长是让有意无意犯有过错的人自警、自省、自新、自信,人家以后就不会再犯了;而你的……”
时胄虽然听着很舒服,但他想到的是另外两的事,于是,他打断庞士的话,“刚才桑尼可能是由于睡眠不足,所以,处置包子之类的人和事时,可能就会出昏招。那这样吧,小包子,快把最后排的座位拉成卧铺,让我们车上这位唯一的女士补补瞌睡吧!”
“喔,好的!”包子答应着,汽车刚好走出了长隧道,车里面又亮爽起来,他几下拉好了卧铺。
时胄拍拍桑尼的左肩:“去吧去吧,做个美梦!”
“好吧,谢谢州长大人,那我就斗胆享受了!”桑尼爬上了卧铺,拉了条小毛巾毯盖在身上,虾米一样的蜷缩着睡了。
庞士又像开玩笑,又像阿谀奉承地笑着说:“州长就是州长,他的仁慈随时随地都能表现得恰到好处!所以,部下们哪有不尽力用命的!”
时胄笑着冲庞士一挥手:“你小子,少跟我油嘴滑舌地!”
“遵旨,噤声——”庞士发出戏腔。
桑尼其实根本没有睡着,首先是因为那上面淡淡的香水味,再就是他们几个男人断断续续地说话声。她的心语:我在几个男人时不时瞟来的目光中可以睡得着么?刚才时胄就偷偷地攥住我的手,他的老一套我是知道的,如果他借口上卫生间,走过时顺手……
很是凑巧,在短暂的静默中,阖外甲读出了时胄的心语:TMD,不该让那妞躺在那里,看着很是诱人,可是连走过去随便接触一下她的身体的借口都没有,真是看着美味佳肴吃光饭!嗨,也没什么,隔三差五就可以把她叫来用用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又没有吃“鞭王”……
车内白光一闪,原来是车又钻出了一个不长的隧道,山头上雾霾中的白日时隐时现,它的白光便在车内忽闪忽闪。时胄风流多情的感慨被它照射掉了,他注视着高速公路两旁的山地,忽然对摄影记者命令:“多拍点,把这两旁的山地……现在就不要叫醒桑尼吧。反正你们可以通过剪辑和后期配音什么的,把节目弄熨帖了。等到下一个出口,我们出去转一圈!”
于是,摄影记者便根据自己所看到的放肆拍摄着。庞士渐浓的睡意也马上被时胄的命令所驱散,他立马睁大眼睛注视着公路两旁的山坡。忽然,庞士看到右边一个绿色的大指路牌上写着:“下一出口,53号,8公里。”他赶紧请示时胄:“州长,下一出口我们是不是就出去?”
“嗯?嗯,好!”时胄答应了。
庞士马上从自己的座位旁抽出一个带有短小天线的类似手机的东西按了一下:“喂喂,2号,下一出口下高速,明白?”
对讲机里传来回音:“2号明白,2号明白!”
庞士又请示时胄:“是不是叫这里的市长赶过来?”
“嗯——”时胄略一沉吟,“不了,回去后再把他们都叫来,仔细盘问!”
“好的!驾驶员注意了,我们就在前面的出口下高速。”庞士对司机说。
“嗯,我知道了。”司机应了一声。
桑尼掀开毛巾毯,慢慢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再用两手轻轻地揉拂着自己的两只眼眶。
“嘿,桑尼知道我们要下车了,她也要开始工作了?”庞士瞄了一眼桑尼说。
“嗯,不错,不要我们叫醒她呐!”时胄对桑尼起伏的身体曲线多看了几眼。
桑尼走到时胄的旁边坐下来:“跟着州长大人工作,岂能马马虎虎?”说完,偷偷对时胄抛了个媚眼。
时胄的心语:TMD,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老子真的要好好地把她惩罚一顿,不要以为我将近50就不行了,包包里的“鞭王”还是很管用的噢!
“那就好!”时胄大声地对庞士和包子他们说,“你们听到了吧,要向桑尼学习呐!好,就要下车了,大家准备!”
汽车开出匝道,开始在山间的普通公路上颠簸。路的右边山坡上,一个老汉放着三十多头黑色和白色乃至花的羊。
时胄看着羊群,把眉头皱得很紧,对司机说:“马上停车!”
车停了,开路的警车还在开着,庞士赶紧对包子低声而威严地:“快,叫那蠢货警车停下来!”说着,赶紧跟上时胄下车了。
“好!”包子答应着,拿起对讲机,“2号,赶快停车!”他插上对讲机,也很快地下了车,往前面看看,警车停在了前面不远处。
这里时胄向羊群走过去,放羊的老汉在离羊群不远的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这里海拔较高,加之秋天的阳光在淡淡的雾霾中并不厉害,所以老汉把草帽扔在旁边,先是呆呆地看着羊群,等到时胄他们的车停下来,这些衣着光鲜的男女向他走来时,他才用两只手架在自己的额头权当小小的遮阴篷,直直地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
时胄走下公路,在穿过几丛小小的荆棘时,有刺挂住了他的袜子,包子眼尖,赶紧过来帮忙,不料自己也被一根刺条勾住,但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不能只顾自己,得尽力帮助他的长官。于是,包子连拉带拖地甩开刺条,走过来帮助正在咬牙和刺条搏斗的时胄。终于,他们很快把刺条甩开了。时胄轻轻抚了抚那条不长也不深的血痕,再跳过几丛草——他深怕又有刺来为难他——终于走近了放羊的老汉。老汉的心语:看这群呆种,怎么就要硬攻刺蓬呢?绕道多走几步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