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的栽培就感恩不尽了,哪还计较什么正副呀?当然,有朝一日能够混个正的,那就更见得州长培养有方,让我这样的笨蛋都进步快,呵呵……”庞士笑着回答,使头上不太多的几绺头发都颤动着。他的心语:有戏,太TM幸运了!想当年,老子给那些大大小小的头儿们的家里磨刀、擦玻璃、修燃气炉子……忙得不亦乐乎,才慢慢升了起来。现在,老子碰到最大的福星了!
“切!好口才呀!就这样说定了,等会我让小包子给你们部长打个电话,你明天起就到我这里来工作吧。”
庞士赶紧虔诚地对时胄鞠了一躬:“是,那我先回去了。”退了两步,再笑眯眯地转身不紧不慢地走了。时胄在庞士转身之前,对他挥了挥手,表示道别。
现在,在时胄他们乘坐的车内,庞士和桑尼的对话正在进行。
“嗬,我们都是在外面野惯了的,家里已经习惯了!”桑尼用她好听的嗓音回答。由于车的隔音性能好,加上道路平坦,所以车内比较安静,他们的谈话能够被前面的人比较清晰地听到,所以车内的人都有不同的反应:司机抬眼扫了一眼头右上方的后视镜,看了看桑尼漂亮的脸孔;摄影记者撇嘴无声地一笑,然后把摄影机对准车内的时胄他们拍了一个近景;时胄笑得有点出声,然后扭过头来,对桑尼抛了个媚眼后问:“野?有野性好啊!”他对桑尼招招手,拍拍自己右边的座位,“来,我们来探讨一下这个!”
桑尼立即坐到了时胄的身旁。时胄故意拍拍桑尼放在她自己大腿上的左手的手背:“你说说你对野性的看法!”
“我呀,既欣赏又憎恶!”桑尼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噢?我们倒要仔细听听你的论述。”
“欣赏嘛,因为野性的东西一般是自然的,没有人为的雕饰,使人很愿意亲近,使人很容易理解。”
“嗯,颇有道理!”时胄欣赏地点头,“可你为什么又要憎恶它呢?”
“这就是一个事物的两面性嘛,野性的东西一般又是粗糙的,所以不容易被人们接受。既然人们不愿意接受它,那当然就是不喜欢它啰。不喜欢,不就是有憎恶感吗?”桑尼仍然是那样快速地说着。
“嘿,你这不是人为的一层层递进,把从不愿意接受加码到憎恶,你这是不是思想上的乱‘野’呀?”时胄故意板着脸说完,然后突然怪笑起来。
由于时胄的表演式的表情,车内的人们都跟着大笑起来。
“呵呵,州长大人批评我是什么就是什么,诚恳接受。”
“不——不——不!我不是批评你,反过来,我很是欣赏和喜欢你的野呐!”时胄又轻轻地拍拍桑尼的手背,然后顺势把她的手捏了捏。
时胄的这一言行,反倒使得桑尼的脸稍稍红起来。
突然,车内很暗了,只有外面的灯光一阵明一阵暗地传进来。原来是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钻进了隧道。说它明,也只是能够勉强判断车内的人的轮廓;说它暗,那自然是车内连人的轮廓也分辨不清了,人们的目光只有集中到车前的和隧道两旁的灯光映照下的道路和隧道的墙壁。千载难逢的时机,时胄赶紧用右手抓住了桑尼的左手。桑尼只是将手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服服帖帖地被抓住了。
幽暗的车内,摄影记者发话了:“嚯,就到这个长长的隧道了!再经过3个短得多的隧道,就是平坦的公路了。”
“嗯,你对这路确实熟悉!”时胄赶紧接过话头。
“我也知道,我们记者就是跑得多嘛!”桑尼说。
“哦?”时胄用力捏了捏桑尼被他握着的手,“那你说说,走完所有的山路,到兮水县还有多少公里路?”
“虽然我说不了那样准确,但知道大概是50来公里。”
“61公里!”司机插话。
“你用导航的数据呀,当然准确,可我也只差了几公里呐!”
“几公里?应该是差了10公里哦!你真傻,不知道用手机到网上查一查呀!”庞士也来攻击桑尼了。
“你才傻,我是身不由己呀!”
时胄一惊,赶紧抛开了桑尼的手,“身不由己?这话什么意思?”
桑尼也一惊,赶紧自圆其说:“我长途坐车就容易犯晕,瞌睡多,所以根本不能玩手机,那样更晕乎。”
摄影记者乘机开玩笑:“是知道今天要陪州长出差,昨晚激动得没有睡好吧?”
“是啊,是啊!”包子也乘机起哄。
“包子!你起什么哄啊?自己和年轻的老婆道别,可能比桑尼陪州长先生出差还激动得多呐!”庞士赶紧转移视线,他的心语:这个摄影记者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信口而来?怎么能够往这真实的又不能戳穿的事情上扯呢?这些人是不是低能啊?
“就是嘛,我是理解加谅解。就说前天早上吧,我看到小包子的脸上有隐隐约约的口红印记,只是要他赶紧去洗把脸,并没有把他的糗事张杨出去嘛!”时胄已经在庞士的帮助下从微微的紧张之中缓解过来,马上领头拿包子开涮。
“哈,如果是我呀,我就要给他拍几张特写,发到同事们的天友群里面,让大家开开眼界的!”桑尼找到了报复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