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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梅娘子口中得知,陈老鸨已经舍了银子,买了不少粮食囤着,她可不能让她这一院子的姑娘饿着,都是赚钱的姑娘,再说这前一波,可是大赚了一笔,红楼院跟醉红楼的生意在白林城可是最好的,尤是些“读书人”喜欢来这,各个都爱面子,舍得银钱。
再去了醉红楼那里,姜老鸨但是热情,知喜娘专门来提醒此事,对喜娘倒是多了几分情意在中间,便让喜娘放心,院里的事都是尽安排好的,粮食得吃到明年是尽够的。
喜娘之行事,并不好恶之分,存几分情意的自然是要以礼相待,不愿得是什么人,什么事,到底这世界本就不属于他,他做的不过是顺着心意罢了。
这番辞了姜老鸨,便回了齐家镇,准备休息一番,主要还是若真是有灾有难,齐家镇着实是个最好不过的避难所,自给自足尽是够的。
不过喜娘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回府后,找着机会去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屋里倒是清凉许多,负责洒扫的意儿姑娘,间歇着便取井水来泼洒一遍,只是依旧热些,作为经历过风扇,空调的文青荀,着实热得够呛,尤其穿的衣服,作为姑娘,大热天的依旧得穿满了衣服,不能漏一点出来,略走动些便是浑身是汗。
请了老太太安,喜娘道:“祖母这里倒是凉快几分,这天气实在是热得心慌,前些时候我去城里准备买几本闲书看着,那书坊老板只说生意不好,好便宜卖于我几本,说是城里现在粮价已经被抬高了几倍,又说旱情波及甚广,一时粮食抽调跟不上,讲了好些,孙女只听过那些灾年祸乱,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想来是天热,佛经抄得也静不下心来,没了诚心。”
老太太道:“倒是难为你想这么多,不过并没什么好担心的,镇子上的粮食是尽够吃的,短不了咱们的,只是这旱情若是严重,若上面安排不得当,只怕会引来人祸,需得谨防。”
喜娘先是吃了定心丸,不过却想着一事,说道:“祖母自然考虑的周全,不过孙女倒念着大嫂嫂娘家可是正经的粮商,如今之际,粮价如此攀升,古人云‘财帛动人心’,不无道理……”
老太太略作思索,显然知道喜娘的意思,如今之际,老太太身居后宅,不再过问前院的事,府上公中皆有太太陈氏做主,外面是齐修远在看着,那岳家的关系,老太太多少有几分心思,笑着对喜娘道:“小丫头想得倒是周全,说得在理,自古便是财帛动人心,这事我会让人给你大哥说的,若是这事他拎不清,倒是真不如你个丫头了。”
“祖母哪里的话,大哥掌着外面,虽有齐大管家帮衬着,但凡事也都是亲力而为,我院里俩丫头家里的都夸大哥是个好人,可见是真不错的,只那书坊老板的消息想来也是准的,孙女多一嘴罢了,祖母可都是安排好的。”
老太太听了笑道:“倒是好话尽让你说了,原以为你是个笨的,哪想着是个顶聪明的。”
“谢祖母夸讲,全是跟着祖母身边学了几分罢了,院里姐姐们也都是好的,想来就是祖母教导的好。”
老太太道:“好了,莫耍嘴了,天热的紧,赶紧回去吧,莫不是贪我这里凉快些。”
喜娘笑着辞了老太太,又去见了见李文琦,毕竟来老太太院里,总得打声招呼,短短聊了两句,便回去了。
路上喜娘心想这女子怀孕肚子可真大,看着李文琦的肚子,像是装了个大冬瓜,到时候自己要是怀了,顿时满脑袋黑线,一阵恶寒,还是不要的好,这古代生产环境也不好,到时候再一尸两命,得不偿失了,只不过自始至终她都忽略了一个事,就是她得先找个男的才行。
回了院子,赶紧脱了衣服,穿了自制的衣服,又洗了脸,方才好受些。
再说老太太那边得了喜娘的消息,便招了大太太陈氏和齐修远来,齐大管家也在一旁,老太太先是问了旱情如何,齐修远回好歹保住了些,大约是往年的四五成,老太太点头表示知道了,方说了周边旱情跟白林城的动静,又提点了大太太陈氏跟齐修远,吴家粮食生意上的事,不要插手,二人应道,不敢多问。
老太太见着,知是那岳家没来过,遂撇开话题:“老大家的,孙媳妇日子也快到了,该准备的方都准备了?女人生孩子到底是鬼门关走一遭,需得注意。”
陈氏回道:“一切妥当,稳婆已经看过,见日子估摸着这个月的事,最迟九月。”
“嗯,尽心安排着,没几日便是中秋了,也得好生安排着,让孩子们闹一闹,修远也去外面递声话,眼见着今年收成不好,今年秋粮不收,各家留着自食。”
本齐修远还在为这是发愁,既然老太太发话,自然好办,便是应下。
说镇上听了齐府放出的话来,多日的愁眉好歹展开了些,也都筹备起中秋,并准备着秋收秋种。
断水桥齐家封镇
等到了中秋,又是一番礼尚往来,好生折腾一番,罢了,齐府才合着欢闹了一场,西边两府的也都过来一起,中秋月饼滋味甚好,又值螃蟹正肥,倒是不少好东西,到底齐府在齐家镇是正头当家的,再是怎样,日子都是宽裕的。
老太太还请了云齐寺的二位,倒也没旁的娱乐,这节骨眼唱戏的也不好请,花的大价钱倒不如吃上一顿好的。
至于外头镇子上,挨家挨户自得了府里不收粮的消息,大都心生感激,齐府也收了他们奉上的不少野味,整个齐家镇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