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叫我过来是有事情吗?”
仍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刚才脸上在暗室的阴鸷一扫而空。
“嗯。”
南莺莺声音很低。
陆景年拉起南莺莺的手,柔声道
“这是怎么了?”
“我……我准备好了。”
南莺莺声音低不可闻。
“什么准备好了?”
陆景年故意慢慢问道。
“就……就是,就是那事。”
南莺莺感到自己脸颊滚烫,心跳得厉害。
但陆景年却没有动,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道
“夫人可不要开玩笑,今晚我喝了酒。”
即使他已经沐浴更衣,但南莺莺依然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顿了一会,南莺莺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站起身,对着陆景年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动作十分笨拙,但冰凉的唇触到陆景年的一瞬,
还是令他心中一震。
有那么一刹那,他不想再实行那个计划,
他拥吻着南莺莺,带着这些日子以来难以抑制的深情,
但生母的牌位却开始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似在不断提醒着他应该做什么,他等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想起母亲曾经的遭遇,
想起她逝世前的凄凉,
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受到的各种屈辱,
陆景年的心,又开始变得像以前一样冷,锋利如刀。
这一切,都是拜南世言所赐,
今日,他就要把曾经失去的都要回来。
陆景年的眼中渐渐浮现出带着仇恨的光芒,
这些日夜被压抑的情愫,以及长久以来积压的复仇情感全部在此刻喷薄而出,
于是,青年不再怜惜,亦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