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说完窦依竹的脸颊上瞬间有泪珠滚落,伸着手好像要抓住什么。
齐楠笙不自觉的将手递给她,另一只手伸手抚着她的额。
“哪里不适?”
窦依竹不说话,泪珠却一直在掉落。
她已经想明白了,在这个需要依附男人的时代,她不能再跟他正面刚了,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还叫他们折磨我。”窦依竹质问着齐楠笙,声音委屈无比。
只是瞬间,她跟顾子瑜带着包裹要离开的画面已经被他抛却在脑后。
“疼。”窦依竹望到他眼神中的冷意渐渐褪去,她立即又追加了一句。
示弱是假,疼却是真的。
“康如已经去请太医了,没事了。”齐楠笙的话语依旧是冷意十足,眼神里的紧张却是藏不住的。
平滟看到这一幕气愤无比,悦伶抱着下人拿来的被子快步向卧房走来,故意将平滟撞到一边。
“王妃别怕,王爷来了。”悦伶边说边帮窦依竹盖着被子。
窦依竹气若游丝,心底告诉自己要装柔弱,看到他却是忍不住一阵阵疼。
她不住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
“我会死吗?”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身上的痛感传来窦依竹还是难以忍受。
齐楠笙眸间的紧张越来越甚,“有本王你不会死。”
窦依竹定睛看着他,只觉得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抽离一样。
“你当真,相信苏觅夏吗?”
想在最后的时光说清楚,窦依竹吃力的问着他。
“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带着王府印记的,我,我不可能那么傻的,康如知道,他知道所有事情。”窦依竹紧紧抓住他的手,用尽力气去向他解释。
齐楠笙看着手上被她掐出的印记,看到她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样子,想到那些事情,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太医来了!”
正在窦依竹快要说不出话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太医拎着箱子快步向卧房走来,将丝质的巾帕搭在窦依竹的腕上便开始把脉。
窦依竹闭着双眸,体内莫名热气和痛感在流窜着,她知道这些太医的药根本没什么用的。
可如果现在去找顾子瑜,怕是情况会更糟。
“给我酒!”窦依竹看向悦伶。
她这几日翻阅古书看到了一些方法,目前有酒的话应该是能缓解的。
“酒?王妃是要酒吗?”
窦依竹艰难的眨巴着眼睛,示意悦伶赶紧去弄。
“太医,王妃是何病症?”
太医歪着头,手指在她的腕上摸了又摸,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这,这,微臣也不知啊。”
悦伶听到太医这么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就相信王妃吧!奴婢这就去拿酒。”
说着悦伶便向外跑去找酒,齐楠笙命令康如再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