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图倍就说道:“穆大人,那如果不去管其他事情,穆大人认为余容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或者说,穆大人自己弄在何时开始动惜前几日长荣会烧余容粮仓的幸“忧敌了,不然
“你们就别再提什么烧粮仓的事了,这又不是远征在外,你烧了余容粮仓,他就不会就地征粮吗?。
“这就是所谓的书生误国
不满地挥了挥手,穆延却并不愿多谈这事。因为,不是柳如絮也很支持这个小宋阳带回的主意,穆延原本都是打算阻止长荣会动手的。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这分明就是个失败之举。
可图倍即便已知道易赢的主意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依旧一脸关切道:“那大人还是打算等余容先动手?”
“本官不是不想动手,可就是还没准备好
“而且余容会不会真的进攻申州,或者说是假进攻申州之名攻打其他地方,这也未为可知
不想让图倍及柳如絮知道余容攻打申州的真正目标恐怕有很大可能就是焦玉,一边假意推托,穆延又感到有些头痛起来。因为,焦玉虽然不是长得不美,但也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可她怎么就那么招男人呢?这点穆延实在有些想不清楚。
不过,穆延的推托却让柳如絮华了一跳。
因为不管余容想向哪发兵,盂州城都难免遭受池鱼之殃。
因此带着一脸急切,柳如絮就说道:“穆大人,但宋阳不是也说了吗?天英门打算帮助我们对付余容。既如此,穆大人又怎可不趁机除了这申州大患、朝廷大患!不然等余容坐大一时,穆大人又怎知他会不会再来攻取申州?”
“这个”
虽然穆延前面只是假意推托,但柳如絮所想到的事情,穆延是早已经考虑过无数遍。
因为,正如穆奋不成为太子、不登上皇位就不会真正安全一样。一日不打消余容对焦玉的痴心妄想,穆延也不会安心。
看出穆延开始动心,柳如絮又说道:“穆大人,那要不要我们长荣
“不要,千万不要。包括天英门在内。你们长荣会也要在最适合的时候听我命令再动手才行。不然你们还是该怎么应付余容就怎么应付余容,千万不能让他起疑心。”
不是信任天英门,也不是关心长荣会。而是身为领军将领,穆延也有着自己的考虑,以及绝对不允许他人践踏的自尊。
可说到天英门,图倍又一脸疑窦道:“柳姑娘,你们长荣会真得到天英门帮助对付余容了吗?可天英门如果真要对付余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如果天英门采用刺杀之策
“刺杀之策?。
“三世子何时听说过天英门采取过刺杀之策对付敌人了?如果天英门真以刺杀之策来对付天下,天下不早就乱套了。”
不是说鄙视图倍,柳如絮却好像一脸羡慕道:”如果说在北越国,朝廷和陛下就是制度的确立者,那么在武林中,天英门也好像是一个制度确立者一样。所以,天英门不是不会对付余容,而是要在没有后患的情况下才会去对付余容。”
“后患?是说余容旗下那些雄兵吗?。
“正是如此
在图倍若有所悟时,穆延也点点头道:“要除掉余容,我们首先要除掉的就是他那万千雄兵。不然余容非但不会轻易受死,万一余容先行死去,那些雄兵却仍旧残存,这才是朝廷和盂州城的大问题
“穆大人所言甚是,对于盂、申两州来说,怕的不是余容领兵作乱,而是乱兵为寇,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北越国以战养国,最清楚什么是兵败如山倒。
如果不能及时收拢败兵。任由败兵四处流窜,那胜利者得到的东西可能远会比失败者少得多。
所以,如果没有余容率领,盂州雄兵将成为北越国境内最令人恐怖的军队。因此在消灭余容前,要么是彻底在战争中打败余容,要么就是找到控制余容军队的方法。
可余容现在对朝廷各种命令置若罔闻。对盂州军的控制力又极为强硬,根本就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要想将盂州军对北越国的影响降到最低,那就只有将余容在战场上打败,让盂州军彻底失去抵抗力才行。这虽然极有难度,可却是保住盂州的唯一方法。
在图倍也开始意识到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时,穆延挥了挥手道:“好了,这事情你们都莫再着急了。本官是个军人,余容也是个军人,军人间的胜负最终还是要在战场上分出。当然,为了太子江山,本官是不会让余容在两年后仍存在世间的。”
穆延虽然不是穆奋亲生父亲小但也养育了穆奋足足九年时间。不是说感情问题,他也不会将余容做乱这个难题留给太子登基后去解决。
因为,那不仅是穆延的无能。他也将无法面对焦玉。
正如余容想真正获得焦玉就必须战胜穆延一样,要想真正打消余容对焦玉的野心,穆延也只有在战场上战胜余容。
这或许只是一次女人之争,但就因为余容的坚持,所有人都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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