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李家祥和余容在孟州城的兴奋相比,自从陛下力大丁息正式传入申州后。不只是知州府,甚至整个申州城都仿佛陷入了一种低气压的笼罩中。
窃窃私语的人有,公然去庆祝穆奋成为太子的事情却没有。
毕竟,几乎所有申州人都知道穆奋的长像与穆延乃至穆勤都有些过于迥异,以前只是没人敢说。现在则是更没人敢说了。
当三世子图倍和宋阳在十日前赶到申州时,穆勤还不知道自己父亲穆延为什么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下来。但等到穆奋成为太子的消息正式传入申州时,穆勤即便想不明白,却也绝不可能了。
可与穆延不同,穆奋虽然在成为太子后就与穆延再没有什么血脉上关系,穆勤却仍是太子的同母异父哥哥。
因此,在得到消息后,穆奋不敢去找穆延,直接就找到了三世子图倍住的地方。
“三世子,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
“穆公子,你说什么早知道、晚知道!某在来申州前就住在京城,你说某能不知道这事吗?但要说到早知道这事的人,恐怕穆公子真正该问的是那少师大人才对。”自从来到申州后,或者说是自从与穆延面谈后,图倍就在知州衙门住下了。
虽然穆延给图倍安排的地方很偏僻,更是从没来图倍的住处看过他,但图倍也不会感到寂寞。因为穆延并没对图倍掩饰一切军情调动,这才是图倍最关心的事。
至于穆延一家的私生活,图倍并没有兴趣,因为那远远比不上图倍在京城所听说的各种皇室宗亲私生活。
可对于穆勤的质问,图偻更不想辩白,也没有辩白的必要。
“少师大人?”
听到图倍提到易赢,穆勤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穆奋可是易赢亲自带到京城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穆奋身世就让穆奋当上太子。因此穆勤很快就将对图倍的不满换成对易赢的不满,一脸不忿道:“对,少师大人肯定早知道这事了,可他怎么能瞒着我不说出来?”
“瞒着你又怎么了。”
图倍却颇有些不经意道:“他不只是瞒住了你。更是瞒住了天下所有人。不然别说穆大人知道这事后会怎么对太子。便是某的父王早知道太子身份,事情也都是另一个样。所以,太子能活到现在成为太子,所能感激的就只有少师大人一个人。”
在知道穆奋成为太子后,穆勤也可想像他将要遇到的危险。
毕竟民间虽然不知皇家事,可为了争夺家产,照样会闹得举家不宁,何况还是皇家。
不过说到感激,穆勤又有些不服道:“为什么太子所能感激的就只有少师大人一人?父亲不也是养育了太子九年吗?”
“那是因为你父亲不知道太子所出,或者说是不愿去想、不愿去证明。可太子少师却是明知道会担着性命之忧,却还将太子送上京城,送上太子之位,这岂又是他人所能相比的。”
没感觉自己已落入了图倍步调中,穆勤也一脸委屈道:“可,可”可这叫父亲的立场又该如何啊!难怪父亲不愿接母亲回来了。”
“穆公子,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忘了我们还给你父亲带了一封少师大人亲笔信吗?至少两年,穆公子再等两年,两年后穆大人就应该能去接回你母亲了。至于现在,还是忍耐一下吧!毕竟穆大人的尴尬也是可想而知的。”
与图倍一同来到申州,宋阳并没去与柳如絮住在一起。因为柳如絮并不是黄妙伶,也不可能对宋阳那么好。
再加上不愿与谢开山、陆离搅在一处,宋阳也选择了继续留在图倍身边。
不过,能与图倍住在一起,宋阳也不会担心。只是看到穆勤有些想要全家团聚,这才设法提醒了一下。
“两年?为什么还要等两年?皇上在这件事上,真是的”
十四岁的穆勤虽然在北越国已算成年,但到了现代社会仍只是一个。孩子。所以不明白宋阳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也不知道父亲穆延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他就只能在旁边自己抱怨。
不过,听到宋阳嘴中吐出的两年“约定”图倍却非常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不是奇怪易赢会知道这事并写信告诉穆延让他安心,而是奇怪宋阳怎么也会知道。
耸了耸肩,宋阳说道:“这是少师大人为了说明太子为什么会成为太子,还有用来安慰穆铁穆大人的说词。”
“穆铁?宋哥你再跟我说说铁叔的事情吧!铁叔真当上大将军了?”
“这当然,那可是正三品神武大将军,领禁宫神箭营,镇守宫廷。当时穆将军那一箭,可是射得惊天地、动鬼神
随着宋阳开始吹嘘穆铁事迹小穆勤也渐渐忘却了因为穆奋成为太子一事所起的烦忧。毕竟穆勤这个岁数还是主要以崇拜英雄为主,他也不会去多想自己弟弟怎么就变成了太子的事。
看到宋阳与穆勤开始谈得兴起,图倍也悄悄离开了房间。
因为,穆勤既然都知道来找图倍了,图倍也清楚自己应该再去看看穆延。
当图倍在书房中找到穆延时。卜你二了就闻到股酒后讲到书房里,图偻却且穆亚开只有一个人。陪着穆延一起喝闷酒,甚至不惜一杯杯给穆延倒酒的却是那盂州第一才女柳如絮。
看到柳如絮给穆延倒酒的样子,图倍就不禁有些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