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县所言甚是”
脸上一阵苦笑,焦瓒现在还能说什么?
他可没想到易赢根本就不用《三字经》来压焦府低头,而是用北越国皇帝图愠来压焦府低头。所谓的《三字经》和遗臭万年,不过就是易赢为焦府准备的敲门砖,以及向北越国皇帝图褪讨好的铺路石。闹来闹去,焦府也只得乖乖接下易赢的请君入瓮之策。
等到易赢终于进入焦府,焦府难得开一次的大门才在易赢身后轰然关上了。
接着穿过焦府前院,易赢和焦瓒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不会急着将事情在这里就扯开。但跟在两人后侧的焦禄却有些沉不住气,一脸不满道:“易知县,怎么你先前会允许天英门那样说话,难道易知县对天英门就一点管束力都没有吗?”
“焦兄想要本县管束天英门?焦兄不是在同本县说笑吧!本县若能管束得了天英门,部也不会还是个六品知县了。”
看看焦瓒对焦禄的责难没反应,易赢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借题发挥,依旧是一脸与己无关的样子。
因为这不仅是易赢要表示与己无关,而是丹地做的事情的确与易赢不关。
没人向焦府介绍过丹地、春兰的身份。焦昂就望向丹地,一脸愤懑道:“易知县为何还要推托?难道易知县管束不了天英门,也管束不了自己妻室吗?”
“妻室?本县什么时候管束不了自己妻室了?”
先是装出一副不明白样子,易赢很快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拍了拍挽着自己的春兰说道:“哦!焦兄误会了,丹地姑娘可不是本县妻室,本县妻室中的天英门弟子就只有春兰一人。”
“丹地?她是丹地?她是从余容身边过来的丹地?她也是天英门弟子?”
没想到丹地竟然不是春兰,没想到丹地竟然是丹地。
虽然焦禄的确看过春兰、丹地两人先后出手,知道她们都是武林高手,但也没想到易赢身边竟会有两名天英门弟子守护。而且丹地的身份对现在的朝廷来说已不再陌生,那就是易赢从余容手中扒拉下来的女人。
看到焦瓒也是一脸愕然样子,易赢立即歉然笑道:“让焦大人说对了,关于这事,本县却不敢自揽功劳,还要感谢余容余大人将丹地姑娘给本县送来了。不然别说今日,便是那日白府门前之局,本县也未必逃得出去。”
“易知县过谦了,易知县能得到两名天英门弟子相助,实在是外人难能想像的。”
不是佩服。而是不得不佩服,望着根本没正视过自己一眼的丹地。焦瓒也知道易赢根本管不了她,自己先前纯是输给天英门了。
先是以巧制力,再是以力破巧。
同时拥有力与巧劲,自己去与易赢做对,不是白费劲吗?
一路往焦府内宅走去,焦瓒却没将易赢带到一般用于官员议事的书房中,而是问明了焦老太太所在,直接将易赢带到了焦家祖宗祠堂里。
没想到焦瓒竟会将自己带到焦家祖宗祠堂,易赢心中就有些犯嘀咕。
因为,焦瓒如果真是想认输,有必要将自己带到焦家祠堂吗?随便找个地方囫囵说两句就成了。何况还有先前焦府门外的事,焦瓒就是不想认输都不可能。
但在随着焦瓒进入焦家祠堂后,易赢也只得在焦瓒介绍下,朝着正在为焦家祖宗上香的焦老太太一躬身道:“下官见过老太太。”
“易知县,你要不要也给焦家祖宗上几柱香。”
手上拿着几柱长香,焦老太太却面色不变地瞧着易赢。
“这是应该的。”
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推辞,恐怕随着今日之事,焦家真的会随自己一起名流千古,易赢也不去看焦老太太充满厉色的双眼,接过焦老太太手中长香,毕恭毕敬在焦家祖宗牌位前跪下,老老实实给焦家祖宗磕了几个头,上了几柱香。
看到易赢一副老实的样子,原本还没想到该怎么发难的焦老太太和焦瓒就全怔柱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易赢应该不会轻易再来鄙薄焦氏祖先,却也没想到易赢竟会对焦氏祖先如此恭敬。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易赢早与焦玉有私情。
别说跪几咋。焦氏祖先,就是在外面跪焦府大门都对易赢一点没影响。
等到易赢给焦氏祖先上过香,焦老太太就说道:“易知县,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同我儿说吧!也省得跑来跑去的。”
“下官谨尊老太太抬命。”
老老实实在焦谋谦让下走到墙边椅子上坐下,易赢也不管焦老太太为何要让自己在焦家祠堂中与焦瓒说事,直接就的坐在身侧的焦瓒拱手谈道:“焦大人,不知焦大人几岁启蒙?”
“启蒙?”
没想到易赢开口竟然问自己这事,焦瓒稍一沉凝,还是谨慎道:“焦府虽然不能说贫寒,但一直以武立家,所以老夫直到十岁时才开始启蒙,不知易大人所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