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外,三百甲士由许锦儿率领着远远观瞧,一个小小马车就藏在其中。美妇在马车中暗暗祷告,务求男人平安归来。
许锦儿眼睛精光四色,随即气呼呼地带领甲士回转沮阳。心中对孟贲不停地叫骂。孟贲由于不放心王玉婵自己一个人在沮阳,所以调集了三百甲士看住她。
沿着沮阳管道,王翦早已等候多时。
就见远处烟尘滚滚,大军行进,气势逼人。尽显彪悍之气。
王翦心中一动,暗自赞许。正午时分正是太阳高照之时,可这些士卒身披甲胄,军容肃穆,整整齐齐的踏步之声伴随着军鼓而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压压的士卒与漫天席卷的黑色大旗。
堂堂正正一国之师!
王翦身后也有万人军伍,却被区区五千前锋军震慑住。孟贲的平西军凶名远波,郡兵不敢怠慢,没有得到上官的命令,可却都将精神绷得紧紧的。
牛郎皱着眉头,有心与对方接触,可又担心误了将军的事情。四下看了看便急令传令官回转禀报。
轺车前来,前面四匹战马拉着,身后中军纛旗随着热浪翻动,战意四溢。
驾车甲士勒住缰绳,孟贲问道:“不知郡司马此来何事,何故阻我道路?”说真的,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英姿勃发,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自信。在出众的外貌下隐隐流露出如噬人猛兽般的强悍气质。这是与孟贲相似的气质,让其格外厌恶。
“将军练得好兵!末将佩服,只是不知将军此番行军可有兵马司指令?”王翦收回艳羡的目光,手中马鞭指向平西军。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孟贲目光森然,手下士卒隐隐中将王翦给半围住。
王翦手下郡兵也不甘示弱,一灰一黑两种颜色的军队开始了对峙。
王翦拱拱手说道:“平西将军等同中大夫,位高权重,可也不能肆意妄为。秦国自有法度,大军调动需有君上虎符。若是没有,便属抗命。末将不敢放将军过去!”
“我奉命平定谷郡反叛,萧氏无故投宋,我奉命严惩。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无有不对!还不给某速速闪开!”孟贲虎目暴睁,煞气四溢。
“既然如此,在下预祝将军一路顺风!”王翦出奇地没有再多说一句,闪身让开道路。然后随着时间推移,目送走最后一辆辎重马车离开,目神内流露出颇多感慨,又看看手下这群郡兵早已被热得东倒西歪,不由得长叹一声。
“司马何不上奏兵马司,奏禀其罪?”身旁一旅帅杜淳低声说道。杜淳在陈公文走了以后迅速找到了新的靠山,可惜这个靠山似乎也不太稳固,就又起了其他心思。像杜淳这种两头草,王氏也不稀罕,没想到王翦这个郡司马依然留任,杜淳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王翦笑道:“我在此地便是尽忠职守,其余与我无关。传令下去,各自回守本县,紧闭城门,各地司马转为军职!”
“将军高见,属下钦佩。”杜淳谄媚地弯腰说道。
孟贲的大军浩浩荡荡继续前进,直奔萧氏封地而去。一路上,黑色军旗漫卷,同时,伴随着军鼓轰鸣,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平西军由于孟贲的原因并不得民望,得知大军前来国人,商贾都纷纷闪避。沿途豪族却不敢怠慢,早早准备好猪牛鸡鸭,清水饮酒。被大军军威震慑的豪族越发恭敬,孟贲来者不拒,吃拿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