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贲此次行军完全摒弃了奴兵,全部是甲兵以上的正兵出阵,人数虽然少了许多,可行军奇快。这还要得利于萧氏开通的商路。此路宽阔,可有两辆马车并齐而进。现在用于进兵可谓是相得益彰。
赤城是萧氏采邑的主城,城不算大,只能称得上是坚固。从沮阳到赤城足有四百余里,全部骑兵一天马不停蹄一天足以到达。孟贲推算了一下时间,燕骠的骑兵将在一个时辰后将赤城团团围住,给燕骠发去信息,自己则带领本部前进。
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在商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支人数越为三千左右的部队。看旗帜上面写着“萧”,有的衣甲杂乱,不似正规的私军,有得则衣甲明亮,身上隐隐有血腥气。
无数恐惧的目光注视着远将要出现的大军,萧氏杂军开始骚乱起来。领军的旅帅斩杀了几个后才震住了队伍。可实际上,在这群萧氏杂兵的心里,孟贲已经与恶鬼画上了等号,其远比旅帅手中的钢刀更有威慑力。
几个萧氏出身的营主个个傲气冲天,正自诩能砍下多少人头,活擒孟贲等。看远方烟尘越来越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向旅帅请战。
那旅帅心中冷笑,当下点了几个营主出阵,自己则带领手下一个营,躲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全军出击,目标平西军!”
一群没有半点合作能力的杂兵在驰刑兵的督促中,乱哄哄地冲了上去。
当第一个平西军出现在杂兵们面前时,杂兵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扔掉兵器,哭喊着四下奔逃。
平西军前锋士卒举着高大的盾牌,将全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头上顶盔将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双杀气逼人的眼睛。
“前军遇阻!长朔破围!”有营主喝道。
“轰!”沉重的盾牌竖立在地上,四下分开让出一条路。身后一个个举着七米长朔的平西军士卒,列成一个个方阵,受到地形所限,仅有十人纵横排列。
“冲!”材官喝道。
密密麻麻的长朔端平了,在材官的指挥下一个个贴一个,整整齐齐地跑动起来。
“跑啊。。。”
“这群人是怪物!”
杂兵们四散奔逃,也将自己的队伍搅乱了。
“噗噗。。。”如同被积压了一般,整个萧氏私军如同被串成了肉串。洞穿了阵势的平西军士卒默不作声,撇下扎在尸体上沉重的长朔,抽出佩剑杀了上去。
萧氏私军的营主根本顾不上,被裹挟着向后退。无论是精兵还是杂兵,在这种情况下均是如此。
看着平西军如此军势和战斗力,萧氏私军的旅帅面色十分难看,担心自家家主是在与虎谋皮。这三千人都是萧氏的主战派,和萧品的关系极其不睦,刚好平西军打过来了,就被派来送死。
平西军的营主似乎得了消息,没有理会这个旅帅。列好阵势继续前进。
那旅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调转马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回冲去。
赤城外,萧品与一众萧氏的主要成员正排在城墙上。远方的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马蹄声如如同冬雷阵阵闷声而来,震动得整个城墙也开始有了晃动般。萧品的手也跟着酥麻了,萧氏族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不断行进的骑兵。
三千弓骑兵带着无边威势如同巨龙般席卷而来,身上鳞甲刮动着兵器哗啦作响。
萧氏也有自己的骑兵,可从来没有想到区区三千骑兵就带了这么大的威慑。有城墙保护的私兵们大部分脸色煞白,两条腿不受控制地都动起来,两眼暴睁。有的私兵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擅自拉弓上箭了。